说到这个话题,陆璇就有些来气,委屈地说道:“可是,我已经在很努力的做啊,为此,我还请教过很多人,比如那个燕京大学的实习生林默姐,我就经常向她请教。”
“嗯,我知道你很努力了,我想付厂长也知道,他可能是事情太多,心里有点烦,他才这样的。一般情况下,他应该不会这样的。哦,对了,你知道付厂长是已经订过婚的人吗?”陆军突然问道。
“知道了,哥,你突然问这个问题干嘛,你不会是怀疑我和他吧?那怎么可能,我是那种趁人家女主人不在趁虚而入的坏女人吗?”陆璇反问道。
“你没有就好。不过妹妹,付厂长对我们太好了,由不得我不怀疑啊,除了你这个长得漂亮的妹子之外,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对我们这么好。那个,妹妹,以后和付厂长保持点距离吧!”陆军啰嗦地说道,他对付新的举动,也如刘义一样,看不懂。
陆璇无语地苦笑了一把,说道:“哥,你真的想错了,他对我们这么好,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啊!”
“我?怎么回事,我有什么让他值得我这样的啊?”陆军有些疑惑。
陆璇耐着性子解释道:“还没有啊!哥,我看你这段时间都忙坏了!你在华兴电子厂里面的作用,不是我夸你,而是事实!你的重要性,绝对不弱于厂里任何一个人。付厂长这次答应我让我们出来休假,也是因为付厂长看你累坏了,想让你出来玩一玩,放松放松!”
“是这样啊,他没有觊觎你的美丽就好!我们安心去玩吧,是我多虑了。”陆军说道。
……
这就是浔阳电子厂?
尽管付新在来浔阳之前,莫离已经向他讲述了浔阳电子厂的大概情况,但是付新来到浔阳电子厂工人居住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被眼前一幕衰败的景象给震撼了。
“这浔阳电子厂,也衰败地太快了吧?”付新心底想到。
映入付新眼帘的是几排小平房,按付新的推论应该是见于五十年代初,几户人家的门牌上,依稀可以见到“烈士军属”、“抗美援朝英雄模范”之类的字样。
时间过去了三十多年,这些房屋已经破败不堪,随处可以看到住户们自己用铁皮、木板、塑料布等材料修缮过的痕迹。房顶的瓦片,也是被风吹雨打地一片杂乱,房顶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住户们自己用稻草填补的痕迹。
另外,由于居住面积的不足,不远处的荒地上,还能看见比较能干的工人砍来的大树,做四个角,周围木板钉起来,用稻草做屋顶,搭成的简易房子,有些人把这房子当杂物间,把一些稻草、农具之类的堆在里面,有些人把这个简易房子做厨房,付新看到了灶台,而有些人,索性把这房子当成了居所。
时值十二月,虽然地处南方,不是很冷,可是付新依然看见不少家庭里都燃起了火光,一些人围坐在这旁边烤火,无所事事。
这实在出乎了付新的意料,这破败的太快了。在房屋的四周,由于住户们不注意卫生,把垃圾就堆在自家门前,人家屋后,一阵阵的垃圾的恶臭,熏坏了离开红星化肥厂以来习惯空气清新的付新和刘义。
“刘哥,这就是工人居住区?”付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朝刘义问道。
“应该是的,我以前来过一次,尽管没有眼前这么破败,但是我依稀还记得一些的,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变,我确定我没有走错。”刘义说到后面,越来越肯定。
“这也破败的太快了吧!实在不敢相信。据我们所知,他们那个新厂长也才来半年多而已啊!”付新感叹地说道。
刘义回答道:“是啊,我前年来过这里,前年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变化很大,破败的很快,等我那朋友会来了,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吧!”
“刘哥,你那朋友一般什么时候会来啊,靠不靠谱啊?我们站在他家门口这里,吹着冷风,也有十几分钟了吧!”付新抱紧双手,佝偻着腰,不停地跺着双脚问道,语气中,有怨气。
刘义同样抱紧双手,佝偻着腰,不停地跺着双脚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来之前,我写信告诉了他我们什么时候来,他应该收到了的。”
“小伙子,我看你们站在这里也半天了,你们不冷吗?进来坐会儿吧!文素他在你们来之前没多久出去了,应该没这么快回来的。”文素的邻居从屋里探出头来说道。
“大娘,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啊,这外面确实挺冷的。”刘义开口说道。然后他和付新没有丝毫犹豫,就进了这个大娘的家。
“大娘,您知道文素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刘义蹲在火盆前,搓了搓手,问道。
大娘没有说话,旁边的大爷说道:“再过一会儿应该能回来吧,厂子里没有活干,文素那孩子从外面给我们周围几家人揽了个糊纸盒的活儿,是糊装西装套服的那种漂亮的纸盒,糊一个大的能挣三分六厘钱,糊一个小的能挣两分四厘钱。他刚刚就是拿着我们这段时间糊的纸盒交差去了。”
“哦。那我再等会儿,大爷、大娘,我和我旁边这个朋友到您家烤一会儿火啊!”刘义说道。
“嗯,没事儿,坐吧!我前几年好像看过你,你是文素那孩子的朋友吧?”大爷问道。
“嗯,没想到大爷您还记得我,记性真好!”刘义不着痕迹地拍了这个老人家一个马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