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黄将军在士卒中颇有威望,他不会出危险的!”康洪一脸惊恐地道,眼睛睁圆,紧紧地盯着高兴,却是只能见那狰狞冰冷的面具。
“你觉得可能吗?”高兴轻哼了一声,却如同重锤一般,直透康洪心底,让他浑身一颤,一脸颓然惧怕。
“康洪!”高兴一声大喝。
康洪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木然地向高兴。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的错误命令导致了战争的失败,是你,害死了黄法氍,是你,将导致陈国北伐三月的成果付诸东流,你就是陈国的千古罪人!你该死”高兴眼睛猛然瞪得溜圆,大声暴喝,声音犹如惊雷霹雳,震彻九霄。
康洪浑身巨颤,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脸上霎时蒙上一层死灰,口中喃喃自语:“我是千古罪人,千古罪人!我该死!”
片刻,康洪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声音沙哑萧索,“将军,是康洪害了你,害了你啊,我该死,该死啊!”说着,康洪拔出手中兵刃往喉间一抹,一蓬鲜血迸溅而出,康洪就此气绝,圆睁的双目中尽是懊悔与自责。
“将军!”康洪的动作太快,当那些亲兵想要阻止时却已经晚了。
“弟兄们,将军已死,我们怎能独活?为将军报仇!”着是亲兵首领的一人红着眼睛大声吼道。
“吼!”众人附和,吼叫着就向高兴冲来。
“嗖嗖”,不需要高兴发令,身后的骑兵们便扣动了扳机,千余弩箭密集如雨一般飞射向扑来的陈*军。陈*军一阵惨嚎,如同割麦子一般迅速倒下,只是一轮弩箭,康洪的五百亲兵便再无一人站立。
凄惨者,浑身扎满了弩箭,如同刺猬;幸运者,虽然未死,但却要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痛苦。
“将军,我们来陪你了!”那亲兵首领便是一个幸存者,腹部中了一箭。他了身边倒下的战友,他向着天空发出一声悲呼,双手抓住那支弩箭,用力捅下,“噗”的一声,毫无悬念地追随康洪而去。
其他数十还有气息存在的士卒也有样学样,纷纷自尽而亡,场面甚是悲壮。
“都是好汉子啊,将他们好生安葬在一起吧!”高兴感叹地说了一句,便策马向一边走去,风中传来他似是欣喜又是无奈的叹息,“不用暴力的感觉真好!”
王琳并没有追出多远便回转,到不是他想,实是有心无力,也是不敢。阳平城剩余的正规军勉强还有千人,其他的约莫有三千余武装起来的百姓,起来倒是有些阵势,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若是黄法氍能重整旗鼓,也不是没有可能将之一打尽。
王琳命令副将安排人警戒四周,打扫战场,羁押俘虏,自己则策马飞速向高兴奔来。
马还没停稳,高兴便跳了下来,飞快地跑到高兴面前,一揖到地,诚恳地道:“王琳多谢大王援手之恩!”
高兴吓了一跳,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把搀住王琳,诧异道:“王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兰陵王,贤侄?”王琳有些迷惑有些惊喜地着高兴。
“是我,王叔叔。”高兴将面具一摘,露出那张刚毅不少,却依然***秀美英俊的面庞来。
“真是你!好,好!”王琳颇是激动地把住高兴的手臂,欣喜地说了两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