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粱南关节受创,惨叫一声,身子骤弯。
江炎复又抬手虚抓,狂风卷起,烟尘飞扬中,无穷摄力至,待烟尘散去,江炎一掌按在谷粱南脖颈上,将之按死在冰冷地面。
这壮硕憨子实际上已经很隐忍了,没有向江炎出手,甚至默认他的地位被江炎占据。
但…依旧有恶意流露,这般居高临下与他对视,实在不明智。
但谷梁南隐忍与否,对江炎来说,都无所谓的,按照江炎想法,杀伤疤男子后,会顺手将这货也干掉,但还要等一等,他还有话问。
不过,江炎也因谷粱南这一抹恶意,内心升起警惕。
他不是警惕谷粱南,而是在思考谷粱南依然敢这般态度的原因,此人不是他对手,他依仗是何?
是这里不能杀人的规矩?惩罚很重?重到自己受惩之后谷粱南有机会翻身?
定是这样了,江炎心下默默思量。
想到这里,江炎一掌按下,印在谷粱南胸口,随即大手合握谷粱南下巴,令起上涌鲜血不得出,只能再咽下。
暂时有话要问他的,还不能杀,先给他一些小小教训,碎其两根肋骨为先。
呜呜呜……
谷粱南脸色涨红,真是心黑手狠,自己也真是作死,既然已经决定隐忍为何不彻底一些,这般故作蔑视之态度又为何?
潜意识觉得江炎受罚后,不会是自己对手?表现还是太急了啊。
悔啊,若有选择,他必定会选择蛰伏到底,不会在江炎面前表露一丝一毫恶意情绪。
江炎松手,谷粱南立刻发声咳嗽起来。
江炎未理,半晌,谷粱南缓过劲来,慢慢翻身爬起,单膝跪地,面上一副彻底臣服之色。
“好了,你也不用演了。”
江炎神色淡淡,他自然不信谷粱南一分一毫,叫爹叫爷都不会信。
他道,“我有一些问题,我问,你答,别想着敷衍我,我过会还会问别人,若你与别人回答不同,我就断你一肋,所以,回答之前想清楚,你犯错的机会不多。”
回答与别人不同,就要断我一肋,这般霸道吗?
谷粱南心下发寒,他连忙问,“若别人所说与我不同,但我说的确是对的,这如何算?”
“呵呵…”江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谷梁南,冷笑一声,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可知这是何地?捉我而来的又是何人?”
这个疑问不断在江炎心中积聚,这会儿终于有机会问出了。
“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荒野无名,只是山体特殊罢了。”
谷梁南低首垂下眼睑,不再与江炎对视,同时将眼底深处的怨毒隐藏,他继续答道,“至于此间主人的身份,这个我倒是知道。”
“将我等捉来囚禁之人,是来自洛苍府几个血派世家的旁支子弟。”
洛苍府?血派世家?这是什么实力?
江炎眉头皱起,原本他曾经猜想过,自己是被一只实力强大的捕奴队捉了,没想到居然是洛苍城的世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