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见此,墨居仁皱了皱眉问道。
“暂时无碍。”银月点点头,却立刻说道,
“你那里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我没有了寄身之器,神魂无法凭空坚持太久的,必须马上与你的飞剑合二为一,否则会有烟消云散的可能。”
“跟我来吧。”墨居仁点点头,当即向着密室之外行去。银月也不迟疑,连忙紧跟而上。转瞬之间,两者便先后进入到相邻的石室之中。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此时的墨居仁看着悬浮在周身不断盘旋飞舞的八柄飞剑,心中满意之极。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了器灵的飞剑与之前有着本质的不同。
最明显的一点,以后再不需要他耗费心力去操控飞剑,只需要一道指令,后者便能够在银月的控制下主动对敌。
在当下还不明显,顶多就是在御剑方面更加细腻灵动一些。然而,待得飞剑的数量逐渐争夺,这方面的优势便会越来越大。
“我发现了一些情况。”却在此时,脑海中再次传来银月的声音,似是有些惊喜,言语中丝毫掩饰不住。
也不等墨居仁询问,便再次主动开口道,
“我的神魂不只是能寄宿在飞剑之中,同样也可以进入到‘虚天星斗图’内部。”
“两者一体同源,能够如此也很正常。”墨居仁笑了笑,以为对方刚刚成为了器灵,有些大惊小怪。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顿时让其心中一惊。
“不是你想的那样。”银月有些迫不及待,接着道,
“这‘虚天星斗图’内部有着一方奇异空间,似乎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而且此图可以炼化星辰之力,最终凝聚出传说中的‘星光之水’。”
话音未落,只见的紫光一闪,一滴豆粒大小的液珠浮现而出。通体呈深紫色,看起来晶莹瑰丽,给人一种极其神秘的感觉。
“这便是星光之水,图中已经积累了不少,加起来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一团。”
“星光之水,那是什么?”看着悬浮在眼前的紫色液珠,墨居仁心中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也是看到此水之后,记忆中突然出现了一些与之相关的信息。信息量很少,也很模糊,只知道它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炼器材料,价值之高难以估量。
同样的,此水似乎拥有剧毒,能够吞解修士的真灵识念,极其可怕。只是一般得到此水的修士不会用其对敌的,那太浪费了,用来炼制宝物才能真正发挥其价值。”
“原来如此。”看着眼前的紫色液珠,墨居仁心中自然惊喜万分。然而,宝物虽好,却显然暂时用不上。
倒也无妨,先储存起来,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取出一只半尺高度的玉瓶。
银月自然心领神会,随即操控着星图,径直将所有的星光之水挪移了出来,同时再次提醒道:
“别看只有这小小的一团,却是极大的量。那些顶级宝物在炼制时,用到此水也仅仅只需要一两滴罢了。虚天星斗图能够积攒出如此多的星光之水,必然是经历了无穷岁月。”
“确实如此。”墨居仁点点头,同时轻轻摇晃手中的玉瓶,一道吸力瞬间浮现,将半空处的星光之水瞬间吸了进去。
将玉瓶收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
“剑阵勾动星辰,方才更是生出一缕死气,能够损伤法宝灵性,对你可有影响?”
“无妨,以我的神魂力量,根本不惧这点损伤。况且我也不是只能在飞剑中停留,稍有不对,直接进入星图之上的虚幻空间中也是一样的。”
“那便好。”墨居仁顿时松了口气,却再次问道,
“那图中的空间是什么情况,能否储存活物?”
“不行的,而且不只是活物。这星图内部的空间极为怪异,除了本身凝聚而出的星光之水外,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收进去。”
“倒是可惜了。”墨居仁点点头,还以为又得到了一件可以随身携带的芥子空间,现在看来是想多了。毕竟,如‘天香坠’此种源自于灵界一方大族的镇族之宝太稀少了,即便是一件仿制品也完全是可遇不可求。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纠结此事,转而抬手暗想胸口处的吊坠。白光随之闪过,一只长度不过两尺,宽度和高度也仅仅只有一尺的水晶棺材出现在地面上。
看着水晶棺内的小白狐,墨居仁还未开口说什么,体内的银月便早已按耐不住了,当即化作一道白光显出身形。
重新成为器灵之后,银月的神魂便有了寄身之物,迅速受到滋养,不再如之前那般虚弱不堪了。
见到水晶棺材的一瞬,她明显有些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稍作打量之后立刻急切的询问道:
“我……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去吧,不过别忘了你曾说过的誓言。”墨居仁点点头,再次提醒了一句。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拿道心之誓开玩笑。”银月娇哼了一声,挥爪掀开水晶棺盖,紧接着便化作一道白光自小白狐眉心处没入。
这些年来,墨居仁曾不止一次探出神识进入到小白狐体内检查。可惜,除了能够确定其肉身并未腐坏,反而灵气充盈之外,再无其他的发现。
更为怪异的是,对方似乎没有识海的存在,反正他查探了多次却尽都无果。这也让他再次怀疑,小白狐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死了,所以才会是这种情况。
可是,他却有些不甘心,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小白狐的来历,想到昔日在太玄秘境中见到的那副九首白狐的壁画,他心中便每每燃起希望。
银月的情况特殊,或许能够有什么发现吧。若实在没有,也只能接受现实,无奈便宜对方了。
墨居仁如此想着,却在此时,银月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你的猜测是对的,这只天狐确实没死。不过,具体的情况有些特殊,和死了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