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现在最担心的是,到底是不是醉心楼内的间谍因为闻俊的言论而愤然出手,从时间看,醉心楼最有嫌疑。可是自己是一等一的良民,没理由把自己抓去呀?
不过,现在是马车不是囚车,而且闻俊点名让自己去,又没说自己一定是凶手,只是不知道闻俊伤势如何,他们刚刚建立起不错的关系,目前是刘李佤最大的保护伞,若他有不测,刘李佤又该迷茫了。
马车和队伍行进的很快,刘李佤也看得出这些兵士的紧张情绪,显然他们对闻俊这个身先士卒,礼贤下士的将军有很深的感情,当初闻俊营救阵亡的战家属,如此有情有义之举,必然会应得无数将士的忠心相待。
刘李佤掀开轿帘,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外面的景物,这是他第一次出北门,远离临榆县,有种天空海阔的感觉,越走越远,始终都笼罩在巨大的城墙之中,越往北,城墙越高大,越坚固,城头有兵士在巡楼,认真谨慎,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出了城墙越过一到山岭,就是与北燕过的争议地带。
城下有一座军营,偌大的校场即便是深夜依然有兵士在训练,军纪严明。
由于是常驻部队,所以这里早已建起了营房,营房成环形而建,围绕着校场,一旦敌人涌入可立刻形成包围之势,而闻俊的住所在最中央,为中军帐,虽然不像财主姥爷家的豪宅,但也是一座独门独院,门外精兵守卫,院子不小,里面设有十八般兵器,和一切炼体的器具,此时,有几个身穿铠甲的高级军官焦急的等在门外,正房内灯火通明,紧张的情绪弥漫。
刘李佤一下车就被这气氛吓了一跳,要知道这里可是部队,有数万人马,一旦主帅遭遇不测,部队的指挥权发生突然的变故,将会极大的影响军心士气以及忠诚度。
一见这场面,刘李佤暗自心惊,莫非闻俊受伤很重?
这时,他身边的兵士忽然前与几位军官建立,随时在闻俊的门外沉声道:“骑兵将军,醉心楼刘小七带到。”
房间内一阵沉默,一票军官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感觉好像他是来抢遗产分配权的。
半晌,房间里传来虚弱的声音:“小七来了,快请进来。”
一听这‘请’字,那兵士吓了一跳,这肯定不是犯罪嫌疑人了,幸好这一路他虽然不客气,但也没有太过得罪,万幸。
其他军官也纳闷,将军大人怎么会认识醉心楼的人呢?醉心楼是青楼,青楼中的男人,他的职业不言而喻了。
不过知道他是龟公,大家反倒放心了,最起码不能和他们争遗产。
房里出来一个俊俏的年轻兵士,尽管闻俊没有功能,军中无女子,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整个好看俊俏的放在身边,养眼也好嘛。
小兵士将刘李佤迎进房间,穿过堂屋进了主卧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刘李佤顿时心里一沉,向床榻看去,只见闻俊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紧闭双目,细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