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对,我们逃。”蔺养成慌不择路,马上拽着士兵准备去去他的战马。
一名千总带着卫队跑过来,“指挥使大人,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哦,我这,用你管,做好你的事情。”蔺养成大声喊道。
千总却不为所动,大声喊道:“大人,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大人你是否要坚持?”
“我是指挥使,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想把我斩了吗?反了你了。”蔺养成怒吼道。
“你虽然是我的顶头上司,但也得遵守金华义军的规矩,这个时候,你不指挥部队作战,却想着逃跑,按照金华义军的军规,我自动接管你的指挥权,并且成立三人军事法庭,对你进行审判,现在,你被捕了,放下武器,接受惩罚。”千户身上穿着是金华义军正规军的军服,青蓝色军装,有着军衔和标识。
蔺养成是指挥使,他下辖一个千户兵力的正规军和两千民兵部队,还有守备营长不归他指挥,但战时也随他调动,配合他作战,主要任务还是守城。
蔺养成刚要做出动作,几杆火铳对准了他们。
蔺养成额头上青筋直冒,但他终于压下了自己逃跑和反抗的念头,他知道金华义军对待俘虏和逃兵的政策,何况他曾经是俘虏营和苦役营的指挥使大人,更知道如果闹翻了,可能有什么下场,除非投奔清军,或者马上投降郑彩,否则他没有活路,甚至生不如死。
“唉,”他长叹一声,让手下放下兵器,束手就缚。
战斗仍然在继续,而蔺养成这个最高指挥官却被自己人关押了起来,千户和守备接过了他的指挥权,共同对敌。
城外,郑福用望远镜看着城墙,“上去了,又上去了,这次我们第五次冲上城墙了,据那些先前逃回来的逃兵说,城墙上敌人的尸体一堆又一堆的,被消灭了不少。”
“好,让我的精锐们出击,”郑彩喊道。
“大人,你是说荡寇水兵?”郑福问道。
“是,让披甲兵上,”郑彩喊道。
上万的海盗和渔民乱纷纷的冲上去,一个个跳上城墙,却被民兵部队杀的丢盔弃甲的,民兵也死伤惨重,虽然他们受过不少的训练,也经历过几次小规模的战斗的磨砺,却没有经受过如此惨烈的搏杀,况且他们都是被新兵训练刷下来的淘汰的士兵,在那么多敌人的冲击下,很多民兵开始逃亡。
几里以外,张强终于带着他的大部队来到了战场周围。
朱大有道:“大人,根据掌握的情报,敌人都集中在县城附近,一部分在龙珠岛上,战船停泊在外海,我们可以在敌人战船火炮射程之外挡住他们。”
“嗯,悄悄的穿插进去。然后阻断敌人的归路,包抄歼灭。”
“派骑兵让水师出击,吸引敌人的战船。”
一个斥候从山上冲下来,大喊道:“城破了,敌人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