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舍人?吐蕃人的名字跟俺的名字一样奇怪。”野诗良辅居然还有心情拿他的名字取笑了一下了,哈哈的笑道:“你是姓徐,还是姓徐舍啊?”
“放肆——受死!”徐舍人暴怒,一刀就挥砍了下来。
野诗良辅轻蔑的单臂挥棒迎了上去。一声铮然巨响,火星四射!
徐舍人手中的刀,都险些震落在地,心中惊道:这个蛮牛,好大的力气!
野诗良辅也心中一惊,不再轻视眼前这个家伙了。因为这个家伙,力气居然极大!
“来,来,杀啊!”野诗良辅被惹起了兴头,哇哇大叫的和徐舍人拼杀了起来。
徐舍人的刀法,十分凌厉。而且他聪明的不再和野诗良辅硬拼了,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四处躲闪。野诗良辅一棒棒击空,好不恼怒,气急败坏的哇哇大叫。
徐舍人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那个蛮牛一样的家伙,虽然长得粗蛮,身手却是十分的敏捷。而且看似毫无章法的一阵乱棍,其实使得极其精妙,破绽极少。他唯有先求自保,然后伺机反击。
唐军陌刀阵,正在将包围圈逐渐的缩小。吐蕃人被限制在了一块比较狭窄的地带,处处受制。后方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徐舍人知道,这是唐军的精锐骑兵,在追杀后方来不及逃跑的吐蕃军队。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现在,却被这个怪物堵在了这里,进退不由!
徐舍人又急又恼,手中的刀法也越发的急骤起来,同时也显得散乱了几分。野诗良辅虽然是个粗暴的急性子,但是打起架来却是很有几分聪明,而且经验十分的丰富。这个时候他心中一阵暗喜:蛮子心急了,哈哈!
野诗良辅这时候,反倒是不急了。就像是猫玩老鼠一样,跟徐舍人忽悠着对打。反正自己大棒又长又沉又重,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
徐舍人心中焦急,咬紧牙关,瞅了一个空门,不顾被大棒砸死的危险,奋身朝前刺出一刀!
野诗良辅一惊,来不及细想,急急抽棒回来防守。他虽然不怕死,但还从来不想这样毫无价值的蠢死。都已经胜券在握了,有必要和他同归于尽吗?
‘咣——哧!’徐舍人的大刀撞上野诗良辅的大棒上,居然像水蛇一样,沿着他的大棒朝他的手砍来。
野诗良辅心中又是一惊:他娘的,虚招啊——是要来夺我兵器的!
野诗良辅身手也不弱,反应极快撤出了一手,另一只手飞快的将铁棒单抡了起来。近百斤重的大铁棒,在他手中就如同草叶一样轻松的旋了起来,将徐舍人这一招极有威胁的刀势,给化解了去。
“奶奶的,可恨的蛮子!”野诗良辅遇了一险,心中大怒。巨声一吼,双手抡棒猛然砸了下来。
徐舍人大惊失色,急忙抽身后闪。野诗良辅才不管那么多,扑头盖脸的一棒砸了下来。徐舍人闪得够快,可他的马就没那么好运了。野诗良辅这一棒,直接砸在了马头上。只听一声闷响,徐舍人跨下的马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脑袋就开了花。整个朝前猛然跪趴,倒了下来。徐舍人终究是反应不及,被狼狈的掀下了马来。半空中被掀了个跟头,狠摔到了野诗良辅马前。
“去死!”野诗良辅抡起大棒,就要一棒打下来。
正在这时,前方突击的飞龙骑赶到了。一骑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出现在了野诗良辅身边,只听‘咣当’一声响,野诗良辅正要挥下的一棒,被一柄长刀架住了。
高固依旧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样子:“要活的。”
野诗良辅瞟了高固一眼,从马上弯下身来,一把将徐舍人提到了自己的马鞍上:“老子抓的!”
相比于如火如荼的东线战场,乌蒙山的西麓,则就平静得多了。
尚图尔悉几乎就要跪下来感觉吐蕃的神明了,在这黑夜之中、在唐军的包围之中,指给了他一条逃生的道路。因为这一路来奔跑了近二三十里,沿途居然没有遇到一个唐军的阻截。若不是神明庇佐,怎么可能会如此好运?
当初惊吓得差点崩溃的尚图尔悉,这时候又有些沾沾自喜起来:还是我聪明啊!
大金川峡谷的路不是太好走,可尚图尔悉才不管这么多,拍着马死命的跑。许多吐蕃骑兵的马匹,都被石头磕得折断了,然后狠摔在地。
听着脑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尚图尔悉暗自吁着长气,擦着额头冷汗。跨下的马儿奔跑了一夜,都要口吐白沫了。许多吐蕃将士都请求休息一下。尚图尔悉无奈,也只得答应。
残剩的几千人马都下了马来,一阵怨声载道,苦叫连天。尚图尔悉跳下马来,感觉浑身都在发软,腿都要麻了。
正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点火把。在黑夜之中,极其醒目。吐蕃人如同惊弓之鸟,大声惊叫起来。
紧接着,第二点,第三点,无数火把亮了起来,将这一方峡谷都照得透亮了。
尚图尔悉绝望的大叫起来:“是谁?”
李世民骑在马上,拿着一杆镔铁马槊,拍着马儿徐徐上前,朗声说道:“别来无恙啊,尚图尔悉。本王在这里,可是恭候多时了。”
黑夜之中,他背对着火光,巨大的身影刚好印在了尚图尔悉等人的眼前。
“你是——”尚图尔悉浑身一软,几乎就要瘫倒下来,“李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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