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陈卫领着赵庆几人往自己的陈府而去,单说陈登。虽然在夜色中,陈卫的背影渐渐的模糊,但是陈登却是对那样的感觉很是似曾相识。
无奈的摇了摇头,陈登坐上了马车之后,道:“回府!”
“是!”跟在陈登身边的小童立刻应道。
这陈登乃是这徐州的陈家家主,其父乃是陈珪,俱是海内名士。如果说陈卫的陈府给人的是一种充实,实在的感觉,那这陈登的府宅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雅气质,一种平民百姓,寒门士族所不能拥有的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经过一年,两年,十几年形成的,而是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够形成的。
陈府可以说比吕布的州牧府要气派的多,不过陈登虽然是士族,但更注重的是名声,声望,必不会像那些暴发户一夜之间暴富之后,便开始张扬。要不然,陈登懂得隐藏锋芒,低调做人,要不然只怕吕布都会对陈府垂涎欲滴。
回到陈府,陈登走下马车,对着身旁的前来迎接的陈府管家道:“我父亲呢?”
那陈府管家恭敬的道:“回老爷,老太爷今日偶感风寒,正在卧房休息。”
“我去看看我父亲吧!”说着陈登便向陈珪所在的卧房而去。
陈府西侧的一间卧房中,一个年纪约在六十左右的老人,正躺在软榻上,在昏暗的灯火下,分明可以看见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卧房中时不时传来阵阵的痛苦的咳嗽声。
“咳咳!”
长廊上,正在向卧房走去的陈登闻言,心下一揪。父亲又是想念他了。
当下加快了脚步,陈登快速的向卧房走去,边走便轻声的唤道:“父亲,可否好了些?”
那软榻上的人就是陈珪,此时正略感无力的躺在软榻上,对于陈登的到来,只是无力的道:“我儿不必担心。为父只不过偶有不适。”
陈登看了看陈珪,知觉胸口烦闷,心感到阵阵难受,他宁可自己代替父亲遭受这样的苦。陈登可是非常孝顺的,所以宁可自己代父受过。
“还不快去,请大夫!”陈登也急了,一向儒雅的他,总是保持那份文人所特有的镇定,自信,但是此时的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语气也重了不少。
“是!”那名管家见陈登脸色阴沉,不敢多言。
“我儿!”那陈珪见陈登这般,忙嘶哑着喉咙,叫唤道。刚说出后,又是阵急促的咳嗽。
“父亲!”陈登急速的跑到陈珪的榻前,关切的道:“父亲,多休息。”
陈珪叹了口气,虚弱的道:“为父只是想道了你大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为父也对当年的决定感到后悔了。现在为父只想着天伦之乐。”
“咳咳!”
陈登连忙扶起陈珪,在其后背轻轻的拍打着陈珪的背,期望陈珪能够感到舒服点。
不过经过陈登的这一些列动作,陈珪终于好了点。
“我儿放心…为父只是…想念过度罢了。切莫担心。对了,你派人去打听了吗?可否有消息?”陈珪问道。
“儿自是派人去打听过了,却是一直苦无大哥的消息!”说道这里,陈登看到陈珪的满脸的失望神色,让陈珪虚弱的脸庞更加显得苍白。
陈登心下一痛,忙到:“很可能大哥大嫂已经不再人世了!”说道这里陈登看到陈珪满脸痛苦,早已是老泪纵*横,怕自己的父亲担心,忙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听当地的人说,大哥很可能……不过孩儿打听到,大哥有一子,现在还活着,只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里,陈珪闻言,抬起头来,看着陈登,急切的道:“那你大哥的儿子在什么地方?”
因为激动,陈珪又是一阵咳嗽。
陈登忙安慰道:“父亲,不要这般。且听我说。听说当年大哥大嫂离世之后,他们的儿子,却是逃离了当地官府的缉捕,有幸活了下来。不过现在具体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我陈家,今日孩儿在吕布的州牧府宴会上,见到一人,此人叫陈卫,现在是吕布的亲卫统领,兼吕布手下中郎将。”
陈珪疑惑道:“登儿,你是说这陈卫是……?”知子莫若父,听陈登这般说,陈珪就猜到了一点。
陈登叹了口气,接着道:“孩儿观这陈卫,发现这陈卫和大哥是有些相似,特别是行为举止之间。但是孩儿和他说过话,感觉他的性格和大哥却是相差甚远。所以孩儿也不敢肯定……”
陈珪却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他的心中有着对自己的大儿子的一丝亏欠,只希望能够弥补在自己的孙子上。人只要有了希望,对于绝望中的人来说,就好比沙漠中旅行者,天天面对的是茫茫、荒无人烟的沙漠,在即将生命垂危之际,忽然见到绿洲一般,求生的意志力是惊人的。
“登儿,还是让为父去见见这陈卫,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大哥的儿子?”陈珪此时忽然活力了不少。
陈登忙按捺住就要下榻的陈珪,道:“父亲,勿忧。孩儿已经邀其过几天来府上做客。所以这几天,父亲你要好好的安心养病,要不然到时候失了礼数可就不好了……”
“是,登儿说对!”陈珪一听也对,脸上露出了喜色,此时的陈珪就像一个孩子般,忙点头应是。
陈登看自己的父亲这般,心下定了不少。于是道:“父亲,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陈珪挥了挥手,陈登示意,对着身边的丫鬟和家丁,道:“好好照顾老太爷,知道吗?”
“是的老爷!”
陈登走出陈珪的卧房之后,来到院中,昂首仰望心空,满脸的担忧。
陈登不像陈珪那般,想的陈卫是不是他的侄子。他所担心的是,陈卫一旦是,以他现在是吕布帐下心腹大将的身份,那他自己和陈卫又如何相处?今日宴会上,以及和陈卫的交谈,陈登发现,这陈卫是有点向自己的大哥,选择了就不会改变主意,这也是当年父亲赶走大哥的原因。其实当年只要大哥稍微向父亲认个错,尽管他没有错,就可以不必被赶出家门。
唉,想到这里,陈登心头一片愁云。
……
这几天,陈卫在自己的府上过着地主般的生活,到让来自后世的陈卫感到一阵不适。虽然前世生活还算清苦,但是每天却有无限的活力。而现在也无所事事。
现在吕布正忙于整编张辽从广陵押回的袁军俘虏。而徐晃、徐盛,甚至连周仓、秦宜都每天协助吕布收编俘虏。而自己由于不愿领兵,所以这段时间,只不过是往军营跑跑,给黑骑营士兵一些训练的任务,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事。
这种舒服,但又腐败的生活,到让陈卫感到越发的空寂。想了想,每天面对黑骑营士兵那单调的枯燥的训练,陈卫忽发感想,应该将后世的那个马镫和马鞍都给捣鼓出来,还有那个什么投石机,只要把这些东西捣鼓出来,不仅日后打仗可以减少我军的损伤,还可以增加我军的战斗力。还有那个用于农业上的曲梨、翻车之类的,如果这些东西也捣鼓出来,那徐州的经济绝对会翻倍。
不过在自己没有捣鼓出来,这些事还是先尽量隐瞒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毕竟自己可是知道,这个时代这些先进的东西是不可避免的外露,所以只能够做到在自己普及应用之前,瞒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这个时代可没什么版权之类的,就算有,谁会跟你讲。
想到了就做,这是陈卫的特点。于是陈卫先决定去找一些木匠,和铁匠,把他们招到府中,当然还是为了保密。
“那个德叔啊,我出去走走,府里的事,你照看就行了。一些事自己能够决定就决定吧!”陈卫对着陈德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陈卫发现这陈德很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管家,再加上这陈德心眼正,又忠心耿耿,所以陈卫自不会亏待他,这也让陈德对陈卫很是感激,所以忠心自然不用说了。对陈府可是尽心尽力,就好像时自己的府一样。
“嗯,是的少爷!”
说完,陈卫便独自在下邳城中逛了起来。陈卫先不急着去找那些木匠和铁匠。这来到古代,自然是要欣赏一番这古代的街市。这在后世,也只能够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情景:巨石堆砌的城墙,四面全是高十几丈高的围墙。大理石铺成的街道,木质搭建的民房、穿着形形色色的古代衣服,或带官帽,或者用一个发钗将头发束起来。街道两旁,摆着无数的地摊,地摊上集合了古代民间的美轮美奂的艺术品。看的陈卫是眼花缭乱。
陈卫穿梭于行人之间,东瞧瞧,西凑凑,是不亦乐乎。就像一个孩子般,对新事物充满了好奇。
感受着古代百姓的那份淳朴的笑容,陈卫心中也是一番感慨。这下邳的繁荣比之先前的郯县还要逊一筹。喧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处于人群中的陈卫,都有点感叹,这还是乱世吗?
就在陈卫无限感慨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打断了陈卫的思绪。
“站住!”一声大喝,声音雄厚,气力十足。
陈卫环顾四周,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声音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陈卫看了看,身后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将所有人都围在里面。陈卫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才也能够猜的出来。
心下好奇,这一声大喝,让陈卫忽然生出一阵熟悉敢。陈卫更加好奇的是,能够有如此高分贝的人,想必也是个猛将类型的。怀揣着好奇,陈卫来到人群外围。
“把我的钱还给我,否则……”说话之人,一扬起手中的银色长枪,斜指那人,一股惊天的逼人气势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渐渐的向着长枪聚集,通过枪尖向对面那人袭去。一双眸子里杀机森然。
拿着长枪的男子,年约而是左右,但是浑身散发着与其年纪不相符的迅猛气势。这种刚劲的气势,往往是年纪在三十往上的人才拥有的,就比如高顺。再加上此人样貌不凡,威风凛凛,惹得围观的人一阵叫好。
被叫站住的那人,身形比手拿长枪的人则差了很多。身形也是略瘦。感受到长枪丝丝散发出而来的杀气,额头上不禁满头大汗。带着丝丝畏惧的反问道:“你说什么?我……你,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显然是被手拿长枪的人气势所摄。
“哼!”说着那长枪的那人将长枪往前低了低,气势更加惊人。
森冷的寒光,让对面那人一阵脚软。
正在这时,人群外围,走进来一人。开口对着那手拿长枪的人,道:“子明,是你?”
吕蒙,闻言扭头看向了来人。
PS:以后开始,每天大概两更,毕竟十三也觉得对不住大家,这情节发展的较慢。不过大家放心,下周开始一天两更,除非忙的时候,一天至少一更。这是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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