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广昌和徐桐坏在米绪皇帝那商谈要圣旨的时候,山东圳比”非新南系的地方官员,就先被肃捕一清了。当晚上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惊的半天合不上嘴。可惜,这还只是个开始,刘克武的狠招,第二天更凌厉的用出后,二人彻底呆若木鸡了。
暮色降于济南城时,按察司大牢中已是人满为患。刘克武却将丁汝昌、冯国璋这两个山东地面上最高的军事长官叫到了自己的将军府内,一面密谈一面不断的将一封又一封电报往各地。
当然,在这种时候,那位行动变来越来越如鬼魅的陆建章也是一定在场,并不时的从外面进入将军府小楼中的属下手中,接过一份又一份情报文书念给三人听。
第二天一大早,青岛海军基地的总兵衙门里,最先集结了整个正在忙碌筹建中各部五品以上的军官。杨度出的召集令,是说有新的问题需要全体军官,按新南军的惯例召开会议。
两百多名各级军官,已在这小二十天的时间里,习惯了被提学司督办的三大报纸率先炒成“中国第一军”新南三镇的制度来办事。这样的大会也在这些天中,先后召开过三次了,所以谁也没有多想什么,就走进了总兵官署会议大厅。
站到台上的杨度先寒暄了几句,突然语锋从以往的温和急变,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将佐,冷声冷气的说到:“在这,本官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许多人从前的欠饷,是谁给补的啊?”
“刘爵帅”三百多人,异口同声的回了杨度的话。
点了点头,杨度再高声冷语的对着他们问到:“你们现在的四季三套六身新装、和咱海军基地的大好局面,是谁给咱们带来的呀?”
“刘爵帅”诸将佐不知生了什么,在第二次应声回答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些嘈杂声传出,并且开始彼此用目光向身边的人询问起来。
绕身走过会议室那个完全按西洋模式搭建德大讲台桌子前,杨度依然面色平静的再问到:“那山东现在百业齐兴、万民齐心,又是谁带来的呢?”
“刘爵帅”有几个年轻的将佐,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变的开始有些焦虑不安。他们,似乎感觉出了什么。
的确与往日不同,杨度第三个问句一大声问毕,话音变的冷森,突然暴喝一声:“如果,有人表里不一,明着和咱们兄弟一起保着爵帅成就新政诸事,背后却在暗中出卖爵帅出卖咱们众兄弟,你们会同意?”
“绝不容许!”
“谁敢?老子***妾刻弄死他!”
台下听完杨度第四句问话,当即爆出一阵各色话语、各种方言参杂一处的喊声。是的,他们绝对不容许刘克武被人出卖,因为他们现在心理都很清楚,好吃、好喝、好穿,就连军人保命本钱的武器都开始变成当今最好。这一切,都是他们绝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忠心的刘克武给他们带来的。
时机成熟,杨度也不再含糊其词,直接冲着会议室外面站着的那个,亲卫营管带一挥手,喊到:“此时不拿贼,尔等还待何时?”
亲卫营应声而动,五百多荷枪实弹的亲兵迅的冲入了会议室。枪栓声响成一片、惊呼与叫冤声随之也响成了一片。
而跟着亲卫营进入会议室的一群人,却让这惊呼和交冤声迅的停止了,这些人的衣装让在场的众人一看,就知那是提督衙门神机营的那群恶神。
一个神机营四品顶戴的将佐在两队人马制止住叫喊和嘈杂声后,抽出了一沓电报对着上面开始看也不看其他人,就兀自朗声念了起来。
“总务处协办官铁良,私通李秉衡逆党在先、私放青岛商叛贼委继光、张念朝贼眷在后。经山东提督衙门神机营拿证确凿,奉北洋协办大臣、水师筹建总督办、兵部尚书衔刘爵帅、山东提督冯大人、北洋水师提督丁大人联名电令,现正式收监问罪
“督操处提调张金生、辐重处帮办徐甩和、辐重处襄办杨朗云等三十八人,皆为铁良同案重犯,现在一并收监问罪。”念完,那个四品神机营军官收起了手上的电报,站直身子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讲台边沿的杨度身上。
和他对视一眼,杨度点头示意的同时,对他说到:“全都带下去,即玄押返济南受审。”
“喳。”那个四品神机营军官应声,一转身手挥动,亲卫营和冲入会议室的那些神机营官兵就行动起来。在场的众将佐此时才现,就在他们惊而失神的片刻时间里,那三十八个被点到名的将佐已经全被冲进来这些人,绑成了粽子一样。
在众人的目光关注下,两营官兵迅的将这三十八人,押出了会议室。杨度站在台上的一声高声话语,将在场众人的思绪又拉回到了会场之上:“全都坐下吧,下…以川土商议翻爵帅和丁军门交派下来的事了。,
在杨度下令的抓捕努名实际上是帝党和私通李秉衡、袁世凯的诸人同时,几百里外的威海基地,严复这个文代武职的总兵,也是用同样的方法采取了行动。
威海基地内最高的异党成员是格重处总办梁英良这个曾经清流中最善兵务之人,而最让刘克武和严复都为之痛心的,却是天津、威海两战一直跟随刘克武身先士卒的赵国贤,他竟是一直以来都在和袁世凯秘密联系之中,并不断将威海基地情况报告给他的老邻居袁世凯。
两大海军基地行动展开不久,山东各地的新建警察、新军,正在接受改编的绿营、练勇、巡防各军中,上任时间都不长的新南军出身主官们,也按刘克武、冯国璋和丁汝昌三人的联署电令,只一天时间内就抓起两百一十八名袁党、帝党和李秉衡遗在山东的旧将领。
在这一天之中,刘克武却未再动济南城内任何一个衙门的人。潘万才的署理、护理各地知府、知州、知县等各级政府官员的巡抚告示、冯丁两提督一系暂署的军令同时撒向了各处。
待赵国贤等威海被捕之人被押入济南。已是三天之后了。就这三天的时间内,刘克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山东省内连抓五百七十八名政务官员、二百二十一名军警官员。
乱党反叛,三日也全被各处军警迅的扑灭掉了。当带着张寥走回自己的书房。准备向朝廷奏报时,刘克武看着一份份邸报、捷报心情却变的更加沉重了。
三日之内,全省参与商匪叛乱的人过了了六十万,被当场歼灭达到了二十一万,光是一个。曹州府,那个毓贤在三天的时间内,就杀了两万人、抓了六万人。
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刘克武虽然只亲自参与了济南的平叛,但单从这些报告上看到那些数字,就已经很清楚山东境内肯定已经变成了腥风血雨遍地哀鸣的景象了。
八万商户参与叛乱、六十万人。任是谁也来坐刘克武现在这个位置。都不会因为得到的胜利而高兴的。那是活生生的人,那是创造财富的根基。
李秉衡,**你亲娘,你这下可坑的老子不轻!刘克武在坐下身扔掉手上最后一份报告后,不禁在心底恶骂了一句。
抬头并没有先对向坐到自己对面,已经准备操笔写奏折的张察,刘克武反是将目光先冷冷的对向了站在边上低头不语的陆建章说到:“北京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庆王和李公公接下钱了吗?逮那李逆的人,什么时候能碍手?”
陆建章也不抬头,声平语稳的沉声回到:“回爵帅的话,庆王爷和李公公收是收下了。但是庆王爷告诉咱们的人,让您适当的稳一些。现在朝廷里,似乎很多人都在盯着咱们了。庆王爷怕他和荣中堂若太过袒护,时间长了会顶不住。李公公倒是让您放心,老佛爷那他能保证会一直支持咱们的。
点了点头,刘克武眉头紧锁的说到:“是啊,清流帝党和袁世凯那些人现在联合到了一起,别说现在毕竟还是皇上在名义上的主政,就算是太后老佛爷公开再出来,怕也不能为了咱们,而一味的不顾其他两党之人啊!”
话语略停,刘克武再抬头看向张寥,说到:“季直兄,这叛逆之人的人数,你就姑且写成六万吧。不然,怕是折子一上到朝廷去,马上就会成为那些反对咱的人一个新的口实啊!”
张寥轻点头,望着刘克武说到:“是啊,原来吧,朝廷里喊张部台是“财屠”可现在据说朝廷里很多人,已经背后在说您是新的屠财之人,外加支持本桌台干的那些事,更是实际的官屠了。若是再让那些人知道您这一下就杀了引万人,又将四十万人都给扔进您所说的劳改营去。怕是,难保不再多出个“民屠。之名啊
无奈苦笑着点头,刘克武说到:“乱世再重典,但本帅前两屠可以让民间安心。唯这第三屠,却是万万不可得此号的啊!此号一得,必失民心。那咱在山东也好,在苏皖也罢,失了民心的新政改良,是根本不可能执行的好的啊!”
“莫愁,有在下这一枝笔,爵帅等着看好戏吧!”张寒很有自信,终于提起了笔,边写边在嘴上念到:“山东叛贼六万,三日尽剿。两万逆贼顽抗伏法、四万逆贼及其家眷共四十万人获罪而入劳改营服刑
状元之才,撒起谎来,让坐在张寥对面的刘克武听到他所写的那些东西,不禁更是佩服起来。这人要是才华高了,干什么还真都是够劲的。好在此人现在是自己这面,不然的话,就他这撒谎的本事,也能把自己耍的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