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佳劝道:“姐姐说得有道理,阿胡叔,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二人说得话没一句是能入耳的啊。”
陈世清静静地观望着,心下恨不得胡绝真把两人给杀了,省得总是排挤他。
胡绝收回长剑狠狠瞅了一眼阴阳双子说道:“若你二人再对阿馨言语相斥,别怪我不客气。”
阴单子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你先冷语相伤,老子会怒焰直冒吗,要怪就怪你自己。”
阳单子道:“岂有此理,你失理在先,反倒是我们不对了,别以为老子们好欺负!”
柳婷婷走到白衫女子身前说道:“阿馨姑姑,阿胡叔寻了你数年之久着实不易,还望姑姑能倾心相融,能与阿胡叔好好聊聊。”
众人听柳婷婷这么说皆是大惊慌喜,面面相觑。
白衫女子猛烈震颤,摇头说道:“少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馨。”说完欲纵身离去。
胡绝奔过去抱住白衫女子,说道:“阿馨,别走了,好吗?”
白衫女子使劲挣扎却也挣脱不开,说道:“胡阴使,如此恐会添了笑话。”
胡绝也觉自己失范,松开双手走到白衫女子身前,从怀中拿出那条蓝色丝带和李晓馨曾经为了买马递给他的那个精致小银袋,道:“我知道你就算阿馨,这个银袋是你唯一给过我的东西,也是我最宝贵的东西。这蓝色丝带是我在崖低找了七天七夜发现的唯一一样东西。这些年我带着它们走遍全国每一个角落寻找你的下落,从不舍离开过胸怀。每每我寻之不到,每每想寻短见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才活到现在。是它给了我活下去、找下去的勇气。如今它们的主人欲抛舍而远去,若我只不过是数年前的一厢情愿,就请你把它们一并带走吧。”
白衫女子眼泪依稀滑落,印湿了面纱,顿了许久,接过胡绝手中的银袋和蓝色丝带往前走去。
胡绝眼泪哗哗落下,纵身一闪尽直撞到石壁上去,滑落地上,头顶鲜血淋淋。
众人见状目瞪口呆,大喊出声“不要!”
柳婷婷闪身过去抱起胡绝,催运内力输入胡绝体内,一团紫气绕身而出旋绕着胡绝全身。
白衫女子见状愣住,脸色青白如死灰。
武玄子为胡绝把了把脉,说道:“婷儿还能为他争取五分钟,若五分钟之内若找不到龙心草,再无人能救。”
武乾子跃到白衫女子身前说道:“姑娘,不论你是不是阿馨。如今在场的只有你和婷儿能施展内力,然婷儿要为他输送真气争取五分钟时间,就请你相助找回龙心草如何?”
瑶佳也心急如焚跑了过去,使劲推了推白衫女子,尽量使她回过神来,说道:“姑姑,你倒是赶紧呀,阿胡叔命在旦夕了。”
白衫女子猛烈回过神,将银袋和蓝色丝带放到胡绝怀中,闪身腾向崖壁去。
武传子摇着头说道:“情极至深,生命也乎轻若鸿毛,难能可贵。”
武英子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武雄子粗嗓道:“哎,要死要活的,看着都不知道在干啥。”
武英子深叹一气,仰头念道:“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做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咛声婉转柔肠,字字寒心断肠尽将李白的这首《长相思(其二)》的思相惆怅散发得淋漓尽致,众人内心深处那股久藏的思情顿然而生,无不远思荡漾。同时也对胡绝那执着的真情,心生敬畏和同情。
此时没有人愿多说一句话,静静目视而立。
就连阴阳双子也是静坐一旁,面面相觑。
陈世清感触极深,深情地望着柳婷婷,想道:“婷儿,不管你是乾坤教少主还是什么,暂时你心里没有我并不能代表永远不会有我,我一定会等你,永远等着你。”
悬崖脚下一片寂静之中充裕着浓浓的凄惨,无声中人人皆是凝神揪心,只盼着白衫女子快些采药归来。
阴阳双子有些安坐不住,站起身来,走到悬崖边,往上爬去。
武乾子问道:“你二人要去何处?”
阴单子边往上爬边说道:“蒙面丫头不知去干嘛了,不定早远去了。我这就去给小子找回龙心草。”
阳单子边爬边说道:“这小子虽该死,真情所至却是难得,这回不论如何也得救他一回。”
众人知道二人日里虽多口角,也属脾性使然断然难改,心德却也不差。
瑶佳道:“一点内力也没有,就算你们爬得上去,也未必下的来。”
武玄子摇头笑了笑问道:“二位知道何为龙心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