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婷轻声道:“阿婷!”
莫白熊笑道:“哎,我说你这短剑也用得像丫头的一般,名字怎么也取得跟个丫头似的。”
柳婷婷直接没理他。
莫白熊呵呵傻笑道:“往后我叫你阿婷就是。”
柳婷婷懒得理会他,起身对高方泰道:“公子诸位慢用,在下告辞了。”转身走出客栈。
莫白熊提着大锤起身跟了上去,问道:“要去哪呀?”
柳婷婷懒得理会他径直走出客栈,莫白熊依然跟在后面自言自语。高方泰看到二人这般摇头一笑,喝起茶来。
柳婷婷走了一阵发现莫白熊依然跟在她后面,转身说道:“你跟着我干嘛?”
莫白熊道:“怕你走丢了再难找到你,自然要跟着你了。前次不注意,回到客栈已经见不到你了,这一找便是好几个月,害得我好生苦闷。不然早就可以带你回去教你武功了。”
柳婷婷道:“为何非要我做你徒弟呢,世间佳子彼彼皆是,要找个佳徒也绝非难事。”
莫白熊冷笑道:“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做我徒弟呀,告诉你,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就觉得你最合适。”
柳婷婷无奈道:“我武功差,人品更差,无恶不作,我这种人不适合做你徒弟的。”
莫白熊道:“那倒是无碍,只要是满意的徒弟,教了他本事。我管他爱干什么,人品与我无关,问题是你愿不愿意。”
柳婷婷转身走进一个小巷,转头看着莫白熊身后,说道:“你看后面。”
莫白熊转头看去一无所有,说着“看什么?”转过头来早不见柳婷婷的踪影,吓得一愣傻住,喊着“阿婷!”往前追了出去。
柳婷婷在他转头瞬间闪身上了一房顶,看着他往前追去才松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转身跃回了客栈客房,坐到木桌前喝了杯茶,静思了一阵,盘坐到大椅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她早早起身,出了房门。看到楼下客厅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大群武士匆匆闯了进来,此中年男子正是氏先。她见到氏先心情大悦,笑意顿开,欲下去,却又止住。想道:“氏长老一脸愁怒,苍白暗淡,眼光中怒火中烧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如今这般打扮无人认得出我来,若在众人面前露了身份恐有不便。”想毕捡起脚下一颗小碎石粒推向氏先。
氏先衣角被碎石震住,抬头往上看去,目光停留在柳婷婷身上,凝视少许。
柳婷婷微微一笑,右手出示了一块洁白的玉制令牌,转身回了房间。不一会儿看到氏先带着几个武士上了楼,来到柳婷婷门口站立。
柳婷婷转走到氏先身旁,轻声私语道:“氏长老,借步谈话。”转身回坐到木桌前。
氏先一脸疑惑,细细看了看柳婷婷,顿然大悟转身对身后的武士说道:“你们先下去,没有命令不可上楼来。”众武士领命哗哗下楼去。
氏先走进房间,不确定地问道:“公子是?”
柳婷婷解下长发,微微一笑。
氏先见是柳婷婷急忙跪在地上行礼道:“属下该死,竟不知少.....”
柳婷婷急忙止住他,扶起身,道:“当下只有你认得出我的装扮,绝不可显露出去。”又盘起长发扭扎起来,变回公子摸样。
氏先点头道:“属下遵命,少主亲自前来,我三元宫报大仇有望了。”
柳婷婷一怔,顿觉大事已出,道:“往后称呼公子便是,绝不可少主称呼以免招惹不便。你方才所言三元宫大仇是何意?”
氏先脸容顿然骤下,悲痛四起,声音变得哽咽起来,软跪到地上,泪意浓浓,道:“胡阴使不知去向生死未卜,阿嫂李晓馨身中三刀当既仙逝,守在三元宫的所有弟子尽数西去。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柳婷婷一听,脸容顿然暗下,忍住心头的悲痛,十分沉静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氏先忍不住泪水哗然,径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月前胡阴使派我及余杰、罗进贤、吴宏易、陈秋四位长老下山四处追查前段欲截杀少主和他的恶人行踪。我们下山后便各自分散四处去了,我率着十几个武士一路西行未发现任何奇异之状。昨夜率众回到三元宫时,发现三元宫广场上到处都是本教弟子尸首,血流成河。在尸首中只发现阿嫂李晓馨的尸首,胡阴使却无影无踪。我想定是被擒了去,生死未卜。便迅速命人收拾了众人尸首,将阿嫂安葬好后已到四更。留了十几个弟子守卫在三元宫,便下山打探消息来了,这才刚到了城中,却不知幸遇少主,大喜若惊啊。”
柳婷婷听后软身坐到櫈椅上,悲切难当,泪意冉冉,她虽预料到乾坤教恐有祸难,却怎么想不到会是三元宫。
氏先见柳婷婷玉惨花愁哀思如潮,更是痛不欲生,连连说道:“都是属下该死,没能守在胡阴使身旁,请少主赐予死罪。”
柳婷婷深吸一气,慢慢呼出,一掌拍到大椅上,震得大椅哗然一声粉碎开去。
氏先急忙说道:“少主....”
柳婷婷举手止住他,问道:“有何线索?”
氏先冲怀中拿出一柄镰刀递给柳婷婷说道:“这是属下在三元宫围墙外丛林中发现的。这群人行动十分严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就是唯一的疏漏。”
柳婷婷扶起氏先,接过镰刀细细一看,顿时怒入天阙,怒言道:“蜀山派!”右手一握,一团紫气尤饶而生,只听得咯吱一声,镰刀被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