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灰衣男子哼了一声,说道:“身不正影子自然会歪,四师兄自身就没改得过来沾花惹草的臭毛病。我看在你们当中,也就你还能自控些。”
柳婷婷道:“四师兄虽有癖好,但执行掌门严令却是一丝不苟。”
陆续冷笑道:“得了吧,谁不知道四师兄什么样子的人,对手下弟子执行严令确实严格。但对于他自己就很难说了。”
柳婷婷觉得此二人对他们四师兄并不是很赞扬,更多的是排挤。但也觉得他们所言非虚,又听到淡灰衣男子说道:“我看这次他多半是咎由自取,就是不知道师傅会如何处置了。”
陆续道:“师傅一向溺爱四师兄,不论他犯什么错都会多加包容。如今四师兄不幸去世,师傅必定威颜大怒,咱们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柳婷婷想道:“单于不在这里是好事,可省了一个大敌,更容易救出阿胡叔他们,得先想办法探出关押他二人之处才是。”哀叹一声,道:“可不能再让胡绝二人有何闪失,否则天下之大也恐无咱容身之地了。”余光见到陆续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正东大椅两侧的茶花盆,不禁,想道:“难道茶花盆便是密牢入口机关?”
淡灰衣男子哼了一声,说道:“师弟过虑了,若有人敢进来定让他插翅难飞,别说救人了。”
陆续道:“除非门人之中除了内奸,就很难说了。”柳婷婷听后心里一怔,稳住神情,点头示意。
淡灰衣男子看了看茶几上的镰刀和挂坠,点头说道:“此话说得极是,人心隔肚皮,实难猜透。不过既然是叛徒始终少不了的蛛丝马迹,要想天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抬起茶几上的那柄镰刀仔细着摸起来。
柳婷婷看出了他的心思,如今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全都死去,只有一个三师兄是他前路上的障碍。既然阴差阳错的镰刀落到了其四师兄手中,又来到了他手上,自然可以大作文章。不过这对柳婷婷来说是件好事,也可以用此事加一把火,让蜀山派自乱阵脚。她现在虽然猜到了密牢开关所在,却还想探到他们追杀自己和争对乾坤教的原因。
陆续好似也看出了其五师兄的言外之意,奉承道:“既是如此,师兄为何不暗中派人先去调查实情呢?”
淡灰衣男子道:“师傅自有处置之法,若冒然行事恐怕会自寻麻烦。再不慎惹出了什么事,等于自掘坟墓。”
陆续点头道:“师兄所言极是,罗南可有何消息传下山来?”
淡灰衣男子摇头道:“毫无消息,我想既然柳婷婷已经擅自离开了无玄宫,断不会留在这里。他在那里监守恐怕不会太大效果,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
柳婷婷想道:“原来他们来此竟是为了去巍宝山查探我的行踪,就不知会不会对师傅不利。”当下担忧起逆天行的安危来。
陆续点头道:“不过也有一定道理,那里毕竟是她的家,玩腻了自然是要回家的。虽然不知何年何月,却也比海底捞针省时省力得多。”
柳婷婷听到此话,想道:“看样子他们只是为了查探我的行踪,并不想危机无玄宫安危。”当下心情松悦了些。
淡灰衣男子无奈摇头道:“话虽如此,做起来着实不易。”喝了一杯茶,看着镰刀陷入了沉思。
陆续也喝起茶来,不再多说话。
柳婷婷一直想插话套出他们的目的,却又怕漏了马脚,便决定再寻时机。
她见到两人皆无意谈话,站起身来走到大厅门口深叹一声,说道:“师傅不知何时归来,真叫人坐立难安,度时如日。”用余光观察着大院四周的情况。
见到大宅院围墙之下和大房墙壁之下摆放着许多弓箭,便知是用来守卫宅院的弓箭阵。又看到场院四处都有新挖土留下的土迹和新扑石板的痕迹,便知新扑石板之下必定布置了诸多机关陷阱。
看到场院新种植了两排十分整齐的红色尖刺花围着整个大院中的房屋。虽她不认识是什么花,但从后蜀派的布置来看,此花必定是剧毒之物。看到刺花四周的草坪上许多尖刺冒出草面。又转头看向屋顶,看到屋顶之上全是涂了一沉灰白粉末的东西,粉末之下的瓦片凸凸凹凹好似瓦粱断裂一般。便知瓦片之下也全是机关,若有人落身屋顶必定劫数难逃。
转头看向围墙顶上,看到围墙顶上中间有一排整齐的空隙,便知是墙体之中暗藏有尖刺。又看向房屋的墙体,看到墙体到处都有刚粉过后留下的无数白点,看上去这些白点十分脆薄。便知四周墙体之中也藏有尖刺,若遭遇敌人来袭,尖刺便会从墙体之中弹射出。
若是她自己的观察无误,此大院之中无一处不留陷阱,无一处不可致人死地。若想要闯进大宅院救走胡绝和瑶佳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道:“后蜀派花如此代价防备,可见阿胡叔和阿佳自然有重大用处。那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不成真是是为了《玄天真经》和玄天剑?可是此二物皆非我、阿胡叔、阿佳任何一人所有,怎会花那么大的代价擒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