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心一颤,梁大这些话都是顺着鲜于银的意图进行猜测,可已经对真相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他们当然都知道沈峰反水这是梁大信口开河,要解决所有蛾贼才是真相中的真相。可这些真相大家伙私下里说说可以,怎么能对着鲜于银说呢,这不是打脸嘛,就算是鲜于银不怪罪,可要是传了出去,影响了各位郡守的大计,到时候能不迁罪梁大,急忙插话,拼命对着梁大挤眼让他少说几句,道:“梁大别瞎猜了,怎么这么好的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梁大恼哼哼别了眼张正,扭过头,施施然走到了徐阿泰身边,一屁股落地,闭上眼,也学关羽样,懒得再去理会了。
徐阿泰看看左右两人好像两尊石塑,摇摇头苦笑,这事哪有个对错,使些手段对付这十余万蛾贼总好过瓦全玉碎般硬碰硬吧,虽然手段有些下作了,甚至是全无信义可言,可真把这十几万不安定因素放了,哪个太守不头疼?到时候若是再出现乱子,先不说朝廷怪罪不怪罪,再想像现在这样说铲除就铲除恐怕就难喽。
经过梁大这么一闹,刘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古沈峰的死他不做评论,毕竟和二人的关系没那么好,而且沈峰还是害死郭勋的罪魁祸首,但是后棕发不一样,从最初主导劝降到最后在温恕面前力保后棕发前往涿县这背后都有他刘澜的影子,而且温恕也很是大气的给了他这个面子,这让刘澜很是感激不尽,可到此时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温恕最后照样在背后下了黑手。
一股被戏谑玩弄的感觉油然而生,早知如此,刘澜就不会劝后棕发主动放弃兵权,甚至还为了就近好照料他让他选择了前往涿县,如果不是这样,有兵权在手的后棕发又怎么可能会得到个宋江的结局?
这可是他把后棕发给害了啊,你让他怎么还能坐得住,他心中很后悔,更加的不舒服,只是他还有着一丝不确定,还有些犹疑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不是温恕在主使,要知道温恕在他心中是那种刚正不阿,不屑与耍阴谋诡计的坦荡君子,所以在内心深处,他并不相信这一切乃是出自温恕之手,所以他不想这么贸贸然的前去质问,以免误会了温恕。
可是他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温恕之手,因为将后棕发捉回来的不是别人乃是刘备,这就让刘澜一时间难以将谦谦君子般的温恕与计谋深深,将一切算计到滴水不漏并且超乎常人般的杀伐果断的身影合二为一,可就算他不承认,也得承认双面的温恕有着双面的人性,和蔼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狠辣起来,让人毛孔直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