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那最后几句话里的无限哀痛,却久久回荡在冷箐月孤独的耳边,时时刻刻的飘荡着,不曾离去。冷箐月不知道,什么叫将一身修为全给了殷月,更不懂,为何殷月要揭开伤疤将如此秘密告诉自己,她只能盘坐在那里,看着光球中的殷月安然的睡着,等待她的再次醒来。
果不其然,几日后,殷月似乎平稳了心情,果然又再次跟冷箐月说起了话,不过这次,她似乎忘记了玉郎的陨落的伤悲,忘了曾经向冷箐月吐露的心扉,语气严厉,将自己放在了做师父的位置上。
只听她道:“我本来发誓,这辈子除了玉郎外,不再收徒,却没想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五年前,师兄竟将你送到了我身边,我当时对你的种种刁难。不过是想将你退回,保证我对玉郎的诺言,但我却没想到,那日与师姐较量,竟让自己彻底迷失了心智。这五年来,你先是用大量的固本丹恢复了我的伤势,在平日的照顾上,对我也是尽心尽意,我从来不是刻薄寡恩之人,你如此待我,我自不会亏待你,只是,我还要问你一句,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见自己的师父醒了,冷箐月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还考虑什么,这样的好事,哪里有不肯,当即便想回答,可那殷月却又道:“你不必如此着急的回答我,我还有些话要告诉你,还要听我说。”殷月看着冷箐月,心里有些焦虑,又道:“第一,当初玄女门和凝月宫门派间的混战,玉郎他腹背受敌,掌门以及众长老却见死不救,我便与他们结了怨,你若真的拜我为师,便凭空在这玄女门里多了诸多敌人,纵然他们不会放下身份对付你,却也不会对你有好印象,你在这玄女门可谓举步艰难。”
这一点倒是真的,冷箐月一听,当即说道:“我与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即便我不拜师,这些人也会把我当做您的徒弟的。”
殷月听了又道:“第二,当初玉郎临死之前,将所有的修为全部给了我,藏于我身体内的一处,这次哼哼的跌落,不但唤起了我回忆,也触动了这部分功力,我恐怕要闭关许久,来继承这些修为,虽然我闭关后再一次出关可能变得更加强大,但也说明,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时间里,我不会指导你,你只能靠自己,以这五年的记忆来看,你资质极为一般,只是靠着固本丹和和其他的丹药在提升功力,也许,你等不到我出关,便寿命已尽。”
殷月原本以为冷箐月听后会有所退缩,谁料,冷箐月只是略微思考,便用平静却带着坚强的声音说:“我自从踏入修仙界后,眼见的都是阴谋诡计,碰触的都是生死危机,我以为这里面不会有人世间那种师徒、朋友、父子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也学着冷酷,学着抢宝、杀人,学着这样保护自己。可五年前我遇到了你,我以为又是命运不济,让我修仙路途更加坎坷,谁料,在你身上,我却看到了一个师父对徒弟最真挚的感情,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从来有享受过的,所以,我肯认真照顾你,因为我也奢望这种师徒情,我也期望有这样的感情。”
说到这里,冷箐月低头叩拜了一下,抬起了头,用坚定地眼神看着殷月,说道:“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愿意,哪怕我最终没有机会等到您出关,却也终究有了这样一个师父,我愿意。”冷箐月将心中想了五年的话,将她每次看到殷月想到的话,终于一口气说完,便等待着殷月的宣判,答应,还是不答应。
谁料,这种等待却持续了许久,待到她的眼睛酸了,脖子累了,才听到殷月那里传来一声悠悠地叹气,只听她道:“上天带走了我的玉郎,却又给了我一个你,怪不得,师兄说你跟玉郎很像。”
说完,便听殷月又道,“既然这样,你便是我殷月的第二个徒弟。只不过,”她无奈地笑了一下,“为师连自己的本命法宝也被收走了,实在没有什么好送给你,这哼哼虽然只是一头普通灵兽,但却吃了五年的药草,刚才摔落之时,也跟着我沾了不少光,也算是不错的坐骑了,你便留着它吧。另外,为师再传你一套功法,此功法名为玉女新功,分为筑基期和结丹期两部分,你自行参悟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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