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惟扬!”
“哈哈哈啊哈哈。。。。。。”
两支明军,在美丽的浑河畔,在壮美的沈阳战场,开怀地大笑起来,放肆地高歌起来:
“风从虎,云从龙。。。。。。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老将军,我来晚了,马佳给您赔礼了!”马佳抱拳,躬身行礼道。
戚金老眼湿润,激动地拖住他的双手,喜道:“好好好,不晚,来得正好!你们是好样的,打退了鞑子三旗的堵截,干得好啊!”
旁边的秦邦屏也是眼眶含雾,连声道:“打得好,你们打得好啊!一个半营就打退了鞑子镶蓝、镶黄、正黄三旗,比我们还厉害!我们三个营,才挡住鞑子五个旗的兵马,而且,要不是你们来救援,只怕今天就埋在这里了。马兄弟,你真是东北虎啊!”
马佳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都是运气,还是诸位将军带领的川浙弟兄厉害。其实,我们一开始只打退了鞑子镶蓝那一旗。哪知道,镶蓝旗自己把鞑子的另外两旗给冲乱了。正好,尤副总兵和贺总兵的骠骑都到了,直接追击,跟着就把鞑子大军给击穿了。哈哈哈哈,我从来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
周敦吉也笑道:“是啊,看来,是上天要灭鞑子,这才助我们取得如此大功,天助我也!”
戚金冷静下来,问道:“马兄弟,现在是哪一部在追击鞑子的残兵?”
马佳笑答道:“是贺总兵和尤总兵。嗨,昨天贺总兵差点被鞑子偷袭得手,心里恨着呢,呵呵。这回,他要出一口恶气。”
秦邦屏击掌叫好道:“好汉子,就是这样,有仇必报,有酒必喝!”
戚金关切地问道:“贺总兵他们不会有麻烦吧,要不要我们跟着去?”
马佳大笑道:“你就放心吧,老将军。贺总兵昨天吃了亏,今天会小心的。再说,还有尤副总兵呢。鞑子兵败如山倒,哪里能在短时间内组织起能抗三千五百骠骑的大军?没可能的。”
戚金点点头,开怀笑道:“好,打扫战场。嘿,小马,你们要多少首级,开个话,我们兄弟分了。”
马佳客气道:“哪能呢,这都是川浙好汉的荣誉,我们哪里能要。再说,刚才我们也斩了不少,够了,升十级都够了!”
周敦吉大手一挥,指着暴尸遍野的战场道:“生死弟兄,讲什么客气。你看,这鞑子遍地的首级,没四千,也有三千,我们都带不了了。”
秦邦屏拿起土司老爷的范来,大声说道:“马兄弟,不客气,都是生死好兄弟。这样,你们打退了一个旗的鞑子,冲乱了两个旗,就算两个。八中之二,你们分得四分之一,怎么样?”
马佳连忙道:“那不行,川兵、浙兵兄弟的血汗,我真不能要。秦都司,我马佳不是客气,是敬重各位英雄好汉。这样吧,我要一千匹鞑子的马,怎么样?”
戚金点头,示意其他两将道:“好,我看这么办好。马兄弟是辽东军,最需要马。而我们,是江南和四川的步兵,马匹多了没用。喏,这战场上,少说也有两千匹马,够分了。”
马佳喜道:“好,就这么定了。诸位将军,各位川浙的弟兄们,进城喝酒啊,我请你们和东北的高粱酒!”
“噢嗬!”川兵率先欢呼起来。这四川,是中国有名的酒乡,好酒多,喜欢好酒的汉子更多。
虽然,浙兵喝得多是黄酒,没那么烈性,但是,值此大胜之际,也欣然想着多喝几碗。
三月十四日,酉时,沈阳城中。
“开坛!”
在贺世贤的破锣嗓子声中,大胜之后的明军的庆功宴,开幕了。
饮不尽的杯中酒,道不尽的男儿情。马佳等人逐个给参战将官敬酒,好不快活。
毕二遇诗兴大发,左手拿着马腿肉,右手端着大碗酒,引吭高歌道:“三年磨一剑,霜刃今方试。十万鞑子血,助我封侯事。”
“好诗,好诗。”贺世贤、秦邦屏等人鼓掌大笑起来。
马佳也笑了:“好湿,吟得一手好湿!”
说着,他趁着酒兴,跳到酒桌上,挥杯大叫道:“各位将军,各位弟兄们,我马佳,今天,要带着手下的弟兄,给大伙唱一首歌,一首自己的歌!”
“好!”戚金等老将也是豪情大发,鼓噪叫好。
马佳随即叫道:“左部左司的弟兄们听令!齐唱,男儿当自强,预备,唱!”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比太阳更光!”
“好!”
总兵府内外,喝彩如雷,贺世贤、戚金等人都激动地站起身来,把大碗酒高高举起,祝道:“弟兄们,为沈阳的好汉们,干杯!”
“干!”
爽洌的高粱酒,顺着勇士们高傲的喉头,奔涌而下,刺激着海一样宽阔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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