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干净卫君孺让人眼前一亮,即便前世见过不少美女也要承认她的底子不错,如果放在前世换上一身清凉的夏装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爆表,要说毛病要数瘦削的身体差了点,其实她本人的身材挺好的,只不过缺乏营养有点浪费天赋,谁叫她是家里的长姐必须省吃俭用供给妹妹和弟弟,只好苦一点累一点吃的少一点。
饱餐一顿出乎意料的提高了侯府家吏们对曹时的认可度,此前十年童稚的曹时木讷怯懦,守孝三年也是中规中矩不见先代的勇猛果决,借这次的聚餐让侯府上下认识到君侯的力量,让人吃饱饭也是种能力。
侯令长丁回找茬失败,在侯府碰了一鼻子灰狼狈逃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善罢甘休,侯府里有许多熟知丁回脾性的人,从陈叔的描述里得知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而且他比较喜欢占平阳侯府的小便宜,每次到侯府上下其手总要捞点好处走人。
这次丁回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必然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为此门大夫孙起召集家丁加强侯府巡逻,陈叔也让在外办事的家吏提高警惕小心被捉住借题发挥。
风平浪静的渡过十几天,丁回那边丝毫没有动静,侯府里的防卫巡逻也在逐渐放松,曹时遵循冯医工的要求做身体检查。
冯信捏着胡须说道:“恭喜君侯,现在您的身体壮的像一头牛,寒症的后遗症已经被彻底清除了,君侯要善加保养身体才可以长命百岁。”
“多谢冯医工的悉心照料,若非冯医工妙手回春,此刻我还要在病榻上承受寒症折磨。”曹时双手撑地一刻不停地做着俯卧撑,一口气八十个俯卧撑是目前极限,汉代人的体格普遍都很不错,即使吃穿略差也有很强的体力。
“君侯自创的健体术十分奇妙,在下模仿君侯的健体术练了几日确实浑身酸痛,不过这二日发现精神果然更健旺了些。”冯信一把山羊胡子满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其实他的年纪才四十多岁而已。
古人饮食不好保养不当衰老的早,庶民通常三十岁一过就明显衰老,冯信才四十多岁弓腰驼背满头花白头发活像个老头子,每次看到那张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庞,曹时心里就暗暗告诉自己好好保养身体。
“冯医工,你说仓公当年有没有想过创造一套健体术?”
冯信回想一会儿摇了摇头,淳于意的追随者里他的资历比较老,最初是齐王家医资质不算优秀的普通医工,只是娶了淳于意的三女儿才得到淳于意的医术真传,学了二十多年直到淳于意病死才出师。
“当年仓公得罪了齐王家差点被杀,虽然因故得免一死却被逐出了齐地四处流浪,在下这些年跟着仓公一路行医问诊见识过不少东西,但仓公并没有自创任何健体术。”
见曹时有些失望,冯信又说道:“不过在下听说仓公师承扁鹊一脉,有一套名为五禽戏的健体术,只是这套健体术在下并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不敢确定真假。”
“五禽戏?”
曹时立即兴奋起来,他这个名字实在熟的不行,实在没想到这竟然是扁鹊一脉相传的健体术,那岂不是说几百年后的华佗也是扁鹊一脉所传:“可有人习得仓公所传五禽戏?那人是谁?”
“如果有人学会,那应该是淳于缇萦和她丈夫王禹,这对夫妇是仓公最欣赏的衣钵传人,早在仓公去世前就已经出师前往赵地行医去了。”
“赵地?”曹时很失望,这几天从陈叔的交谈中得知他这个列侯连河东郡内都不能横行无阻,所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后果和京师长安两点一线,按照汉律列侯擅出国界坐法免侯,当今天子刘启就用此罪免过列侯。
冯信的医术医德不错,医治平阳侯功劳按制赏赐了两千钱,麻布二匹,欢喜的领过赏提出为平阳侯府效力的请求,陈叔也觉得侯府里多个能治病救人的医工挺好,曹时得知消息几乎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这个时代,最让他他在意的是健康安全保障,最希望像张苍、伏生、冯唐那样活个一百多岁寿终正寝。
曹时指挥着卫君孺、卫少儿姐妹俩做仰卧起坐,看着卫少儿一副很痛苦的小脸,心里暗想着:“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说起来这两位都在人世,还有卫子夫、卫青等名人,回想起来,无意间到这个时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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