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上下对此不以为意,太子独宠韩嫣也不是一天两天,太子妃陈阿娇并未与太子圆房前,韩嫣就是这太**中的女主人,即便面对曹时恼火的怒视,韩嫣也敢做女子状胡乱对太子撒娇。
曹时第一次去太**就和韩嫣不对付,每次看到这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心里就冒火,几次言语冲突让韩嫣很难堪,所以他每次都会当着刘彻的面给他上眼药。
“殿下待韩舍人那么好,不知道陛下和皇后殿下可知晓吗?”
刘彻抬起头目视:“太中大夫与嫣儿不睦是小事,不要把一件小事闹到父皇那,免得父皇病重生气徒惹是非。”
“臣不敢,臣只是想提醒殿下,宫中尚有女主在,若被女主看到小则败兴大则怨怼,馆陶长公主若知晓肯定会很不高兴的。”曹时提醒他注意陈阿娇,那位二十四岁的大龄待嫁女青年可是有很严重的公主病,心理年龄说不定比十四岁的太子刘彻还小,万一被她看到小事也成大事。
刘彻脸色一青表情有点不太自然,十年前那场政治婚姻,强行把相差十岁的从姊弟配成一对夫妇,当时只有四岁的小屁孩哪里懂得爱情,等到这几年年岁渐增知道女人的好处,又被宫里管束的水泼不进,普通宫女连近太子身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他只好在沉默中爆发,变成男女通吃的超级存在。
这是太**的秘密,起码是针对只来过太**一次的陈阿娇,当然也针对宫外不熟悉太**的所有人,按道理说太子有点兴趣爱好到没有关系,只不过刘彻的岳母馆陶长公主不是一般人,即使贵为太子也要打起精神小心着了道。
“太中大夫三日不见,一见果然语出惊人,我受教了。”刘彻不甘心的拱拱手,过了一会儿做**帅男装扮出来的韩嫣,刚走过来就被刘彻不耐烦的撵出去,韩嫣一脸莫名其妙带着憋屈和怨恨,狠狠瞪了曹时一眼才离开。
郑当时慌里慌张地说道:“殿下驱赶韩舍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公孙贺抱怨道:“殿下这样对待韩舍人,我等不心有不服啊!”
“住口!你们不要替他打抱不平,让他回去躲一镇子是为他好,若被太子妃看到他的性命就没了,再见到韩嫣就告诉他要多多感谢太中大夫的救命之恩。”刘彻一发火几个舍人立刻哑了火,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敢面对发怒的太子。
过了一会儿太子少傅王臧求见,这个儒家的老学究走进来瞥见曹时就随意的打个拱,转而对刘彻大礼参拜,接着就开始说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声嘶力竭时像只奄奄一息的公鸡,竭尽全力的大喊大叫:“殿下若等极当立明堂,封禅泰山,改正朔、易服色、制法度、兴礼乐,总揽大权罢黜百家,致君尧舜则天下太平……”
刘彻听的如痴如醉满眼星星,那表情恨不得立刻化身天子一统天下,做一个功德无量万世不易的圣君,这下曹时可不满意了。
“王少傅且住,你刚才的论调有点类似贾谊,莫不是专欲擅权,纷乱诸事?”
王臧怒声质问道:“太中大夫什么意思?贾生所言句句良言,只可惜外臣嫉妒贾生,进言诽谤而使先帝远贤臣……,”
“还不住口!”
曹时站起来躬身向刘彻行礼谢罪,复起身道:“尔等儒生手无缚鸡之力而多辞缪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如那伪儒贾谊专擅谄媚之道,巧舌如簧离间君臣骨肉之亲,害绛侯陷大狱而伤太宗之仁德,此等伪儒纵使献二三计利天下,又怎能掩饰其行同韩非、李斯的行为?”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王臧气的浑身发抖,曹时却依旧不理:“殿下一定读过贾谊所著的《过秦论》,认为此文如何?”
“文词优美,针砭时弊,甚好!”刘彻表情不变,反而饶有兴致的依靠在床榻上。
“臣也诵读过,但是臣要说贾谊所言虚伪造作不可信也!臣就背诵一段名句,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
这一段刘彻非常熟悉,大意是说秦王嬴政人品不行,功臣士民都不亲信,抛弃仁政王道,树立个人权威,禁除诗书古籍实行严刑酷法,把诡诈和力量放在仁义前面,治理国家是以残暴的苛政为前提。
听到他诵读这段,王臧放下心来冷笑道:“太中大夫背诵这一短何错之有?若无错何故大声喧哗,臣要请太子治太中大夫君前失仪的不敬之罪!”
PS:韩嫣不谈了,王臧就是鼓动建元新政的那位,曾经是刘彻的太子少傅,后被汉景帝罢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