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率领一百精武卫,一路骑马换车,换车行舟,再行舟骑马,一路颠簸风尘以后,终于距离此行的目的地原永昌郡不韦县(自从刘贤在江南实行改郡为市之后,现在为永昌市不韦区),不足十里的地方。队伍行进到此处,此处乃是一个谷口,要想进入不韦,必须穿谷而过。山谷两侧皆为高百丈的绝壁,只留中间一条单人通过的小径。绝壁后面呢,都是丛林,树木密布,远远得看去,大树下面市灌木,灌木下面市荆棘,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不是有几声鸟叫,几声猿猴吼叫,还有那灌木丛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也不晓得是何野兽?
“来人啊,速去前面打探一下,此处是何地方,回来报孤”,刘贤警惕得看了四周,对身边的精武卫吩咐道。
“喏”,一名精武卫士兵,应声下去执行任务了。
就在这时,谷内杀出一伙头戴黄巾的强人,为首的是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的虬须大汉,一看就是凶悍非常。那大汉杀气腾腾得冲到刘贤一行人十步距离的地方,手中长柄大刀重重竖在地上。地面立马被刀柄砸得凹了下去,在刘贤看来,此刀恐怕不下五十斤重吧!
“呆,前面的人听着,此树是某在,此路是某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如若乖乖留下钱财,你爷爷我方还罢了,否则,只管杀来,不管埋!”那为首的大汉,左手叉腰,右手握刀,虎目圆睁得看着刘贤一行人道。
“哈哈哈,钱财孤有的是,只怕尔等没命过来取”,这大汉劫道的话语,让他想到了水浒传里的那些山寨劫道的,不经感到好笑道。
“直娘贼,好小子,爷爷我砍了你的脑壳”,那大汉提起大刀,三步并两步向刘贤砍了过来。
刘贤见大汉手中大刀来得迅猛,见势拔剑去挡,刀剑相交,火星四溅,那大汉双手一沉,势如山岳下压。刘贤也是毫不示弱,气沉丹田,双臂一提,手中宝剑顺势拨开那大汉的长刀。那大汉,后退两步,站住脚步,举刀又来,刘贤提剑主动杀将过去,又是刀剑相交,刘贤站定,大汉连退好几步,面朝上着实摔了一大跤。
“好小子,看某刀法,砍脑袋”,那大汉见丢了脸面,杀气陡升,一个鲤鱼打挺,举刀复来。
刘贤见这个大汉,此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就如一尊怒目凶神,身边杀气腾腾,手中气力犹如增加了百倍不止。刘贤眼看此招不能硬接,急忙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那大汉力压泰山的一刀。
“让你躲,刮命根”,这大汉见刘贤躲开了自己的第一招,顺势变招,往刘贤的下三路攻杀而来,一时刀影闪烁,旋转如风,急如闪电,快如奔雷。
“嗨,好家伙”,刘贤大喝一声道,一跳丈余高,那大刀贴着他的胯下裤面划过,差一点做了那无后为大的不孝之人。但是那刀风还是硬生生的割破了裤子,胯下留了好大一个口子,吓得刘贤是一把冷汗啊!
“小畜生,吃爷爷一招,削耳朵,削,削,削”,那大汉口中念着“削,削,削”,整个人如入疯魔般,直接朝着刘贤的左耳削了过去。
刘贤见大汉发狂,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身体下蹲,双手合十,伸入大汉胯下,接着两手分开向上一抬,“开”。只见刘贤将那大汉整个人抬了起来,向身后狠狠得扔了出去。那大汉,气力全散,重心全无,整个人,在落地的一瞬间,如球一般滚出去好远,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哈哈哈,怎么样,泥巴的味道如何?”刘贤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爬在地上重重喘着的大汉道。
“主公,末将护驾来迟,死罪!”这时候去林中方便的贺齐,匆匆忙忙得赶了回来。
“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见主公遇险,竟然也都不出手护卫,真该死,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贺齐对着也同样跑过来的几十个精武卫喝骂道。
“好了,公苗,孤不怪你,你也不怪这帮小子。你在这儿,把这劫道害人厮给孤绑了。小吴子,快过来,背我进马车”,刘贤用手尴尬得提着裤子的一角,纵身上了小吴子的背,说道。
“喏”,说完,小吴子背起刘贤,一溜烟往马车跑去。
“你们两个,把这厮绑了,带过来”,贺齐很识趣,晓得刘贤胯下裤子破了这个洞,也不敢提起,让身边的两个精武卫绑了那汉子,带着众人,快步追赶刘贤而去。
眼见自己的老大,被对面的那帮子人给绑了,跟着那大汉来的一伙子黄巾强盗,怎么肯罢休,为首的一个面部白净的小头目,手使流星锤,大喝道,“大胆,敢帮我家大哥,兄弟们,给老子上,砍了这帮子鸟人,返回寨中,重重有赏”,说完,那小头目就带着呼啦百十号人,冲将了过来。
“不好,小魏子回去保护主公,剩下的人,跟我御敌”,贺齐一见那帮子山贼就要冲过来了,说完就提枪上马,带着将近三十个精武卫,个个手中长枪,胯下骏马,身着银甲,威风凛凛。
“小喜子,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赶紧回去,让三位当家的带兵来救”,被捆成粽子似的大汉,对着冲杀过来的一伙子山贼喝道。
“大哥,走,撤退”,那叫小喜子的白净小头目,见那大汉坚持,也只得下令撤退道。
“哈哈哈,哪里走,兄弟们,咱们追”,公苗听那贼汉子,让那小头目会寨中搬救兵,那肯就此放过这伙子山贼,说着就带头上前,追击而去。
“公苗,穷寇莫追,速速回来”,此时换好裤子的刘贤,跳下马车,对着跨马追贼的贺齐大喊道。
“将军,主公让退兵了”,身边的一个精武卫勒住缰绳,对着贺齐说道。
“兄弟们,主公有命,速速退兵”,贺齐话音刚落,几十骑人马,整齐如一,如一股小心的白甲洪流一般,迅速向刘贤奔来。
“主公,齐奉命归来”,贺齐下马,对着刘贤单膝下跪道。
“嗯,公苗,你吩咐下去,孤看着天色也将晚了,孤也腹中饥饿了。咱们今晚就在此扎营,明早进城”,刘贤刚刚和大大汉大战一番,不知不觉竟肚中咕咕直叫,于是就吩咐贺齐道。
“主公,可是,刚刚那帮子山贼,恐怕今晚必来啊!为了主公的安全计,齐以为还是当速速赶回城去才好”,贺齐得直觉告诉他,那伙子山贼是觉得不会放任自家的那大不管的,一定还会再来的,就劝说刘贤道。
“哈哈哈,公苗,你难道还怕区区一伙子山贼劫营不成”,对于贺齐的劝谏,刘贤很不以为然道。
“嘻嘻嘻,什么山贼,在哪里?姑奶奶,正在手痒,相公,让蝶儿杀他个片甲不留”,原来是之前在马车上和刘贤一番激战以后,累得睡了过去,可是刚刚被一阵马蹄声吵醒的黄舞蝶,黄夫人。
“哈哈哈,蝶儿,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呢?”刘贤微笑着,走过去,握住黄舞蝶的芊芊玉手,温柔得说道。
“相公,马蹄声隆隆,蝶儿,又怎么能安睡呢?你赔我的美梦,你赔”,黄舞蝶挥舞着小粉拳,假装嗔怒道。
“,乖,蝶儿,为夫错了,等待会儿入夜了,为夫陪你一起做美梦,哈哈哈”,刘贤一脸坏笑,在黄舞蝶的耳边轻轻得说道。
“嗯,嗯,相公,你好坏啊!奴家,奴家都饿了”,黄舞蝶见刘贤当着贺齐的面,调戏于她,不觉小脸微红,害羞得丢进刘贤的怀里道。
“公苗,听到没有,你家主母也饿了,你难道想饿死你的主公和主母不成”,刘贤假装严肃得盯着贺齐道。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安排下去,烧火做饭,齐也亲自进山,为主公和主母打些个野味,让二位尝尝鲜”,贺齐见刘贤看着就要发火了,赶忙主动请缨进山大野味去道。
“这感情好,叫上几个兄弟一起,多打点,大伙儿一起开开荤,这一路上,吃的不是干粮,就是煮得那老几样,都快吃吐了”,刘贤一听有野味吃,不觉就要口水直流了,立马和颜悦色得对贺齐说道。
“对,打些个野兔回来,老娘要吃烤野兔”,一旁的黄舞蝶,也大大咧咧得附和道。
“喏”,贺齐应了一声,就立马下去安排了。
“相公,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山贼的事呢”,见贺齐走远了,黄舞蝶在刘贤脸上亲了一口,问道。
“哦,就在你刚刚睡着的时候,突然闯出来一伙子山贼,挡住去路,问孤要买路财”,“啊?什么狗屁山贼,这么大胆”,刘贤还想往下说,就被黄舞蝶抢着问道。
“夫人,听为夫说完嘛!”刘贤用手掐了黄舞蝶白嫩的小脸袋道。
“好好好,相公,你接着说”,黄舞蝶知道打断刘贤的话,不大礼貌,于是一脸无辜得说道。
“为夫我,当然不肯给喽,于是那个为首的贼子,举刀就想要了为夫的性命。可是,为夫我也不是好惹的,就和那厮战斗了一番”,刘贤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嘻嘻嘻,结果如何,肯定是相公胜了吧?”黄舞蝶对于自家相公的功夫,还是很自信的,但还是笑着问向刘贤。
“那还用说,你相公我是何人啊,堂堂的江南侯爷,自然是战无不胜的,哈哈哈”刘贤对黄舞蝶得意得说道。
“瞧你得意的,说得自己天下无敌似的”,黄舞蝶故作讥讽道。
“好啊,你敢讥讽本相公,看我怎么收拾你”,刘贤故作生气,去强抱黄舞蝶道。
“好啦,好啦,奴家知道错了,相公放过奴家吧”,黄舞蝶假装一脸委屈,快速从刘贤怀中挣脱了出来。
“哈哈哈,不过那厮,还是有些个气力的,要知道能从孤手上走过五招的,也是无数不多的呀!虽然那厮五招不到,还差那么半招”,刘贤见黄舞蝶挣脱开去,也不去追,就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缓缓得说道。
“那后来呢?相公,你不会是那人给杀了吧?”黄舞蝶见刘贤不赶了,也主公坐过来,靠在刘贤身上。
“没有,我让公苗给绑了,那伙一起来的小山贼,也跑了”,刘贤若有所思得说道。
“蝶儿我想看看,到底那厮长得个什么模样,敢招惹我家相公”,黄舞蝶对那个能再刘贤手下走上几个回合的贼汉子,也很是好奇,就对刘贤道。
“嗯,小吴子,把那贼厮给孤带过来”,黄舞蝶提出要看,刘贤自然应允,就对小吴子吩咐道。
“启禀侯爷,贼人带到”,不一会儿,小吴子就押着那大汉来了,对着刘贤恭敬得说道。
“嗯,给他松绑”,刘贤看了那大汉一眼,吩咐小吴子道。
“喏”,小吴子应了一声,三下五除二,给那大汉解了绳子。
“哈哈哈,你就不怕某家跑了,或者再对你不利”,那大汉瞥了一眼,笑着说道。
“孤,有啥可怕的,能放你,就自然能捉你回来,再者你也打不过我,哈哈哈,壮士坐吧,小吴子,看酒”,刘贤一眼正气得说道。
“喏”,小吴子应声倒酒。
“哼,多谢”,那大汉对着刘贤一拱手,接过小吴子手中的酒樽,冷冷得说道。
“不知壮士姓甚名谁,家乡哪里”,其实这汉子性子直爽,倒是很对刘贤的胃口,于是就开口询问道。
“某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裴元绍是也”,裴元绍将手中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