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吃力的跟着,看着背影快要把自己丢下了,又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口吐白沫的马,又一次发狠了,是因为临时主人的急躁吗?是因为那急躁伴随着的疼痛。
但不管韩先在怎么样的着急,也不管这疼痛有多么的强烈,这马、这人以是精疲力尽了。
其实韩先也骑的心惊胆战的,自己骑过几次马啊,心中想呼喊吴哥等一下,但也许是怕喊一声,就会被这马颠簸下来,又也许是心中的倔强。
如果换在平时,一定会嘲笑自己的,他丢下你不是更好吗?那样你不就可以回云家坳了吗,又为什么要跟上去,是对那神仙道法好奇嘛?
韩先不能解释,所以喜欢这颠簸,这样自己的脑子就很难集中去想那些让自己为难的事了。
吴季堂脸上如正午的太阳一样,风扑在脸上,长发被撩起,这一趟还是挺值的。后面那小子呢。这时才感觉到背后的马蹄声以越来越远了。连忙收住马蹄,向后看去。
“呵呵,还行没偷偷的溜掉。”吴季堂在想如果他溜走了,自己会不会去把他给抓回来?细想真的很难有那闲工夫。
“吴哥你跑的真快啊”韩先气喘吁吁的道。
吴季堂看着韩先在马上不时的扭动屁股,高兴的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如果是在平原我这马还可以跑的更快。”
韩先的屁股火辣辣的,要是我这马在跑快点,我这屁股还有吗?眼睛看向那山一样的马,已不再是羡慕了,更多的是畏惧。
“被颠坏了吧。”
韩先傻傻的笑了起来。
吴季堂大笑起来:“这些都是小伤,以后我们可是要留血的。”
韩先现在对以后要流多少的血一点概念也没有,但现在这屁股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呵呵,走吧,如果你要是下来走路就不用来我无相了。”话虽说的这么无情,但行动吗还是照顾了好多,放慢的速度在前面引路了。
这些对韩先来说已是很好的恩赐了。连忙催动马匹,跟了上去。现在骑马是做不到了,改为了趴马。
......
这个地方水声还是那样的嘹亮,月光更彰显了水的欢快。
管汉宁神色有些阴沉了,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脸上甚是阴霾。
开门的人看见这大人物是这样的神色,连忙拜了下去,但这大人物是没有理他的意思的,鞭声在黑夜里是那样的响亮。如果不是没有感觉到疼痛,还真以为是抽在自己身上一样。
“何大人,要多久我们才能启程。”
何亥连忙低下头颅:“离将军要到的地方,最好是到逸水郡,到那已是平原了,将军的骏马一定能跑出最快的速度。”
管汉宁没心思听那么多的废话,不耐烦的说道:“要几天才能出发。”
“最快要四天才能出发。”
管汉宁点了点头:“何大人慢走。”
何亥摸了把脸上的汗水,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哎这官难做啊,楚月的官更难做。
......
前方那似曾相识的白色又出现了,韩先见过这地方,看着前方领路的人,没有下马的意思,也没有排队等候的意思。
韩先这些都想多了。城门站着的那些人,早就把其他人都轰开了。
马蹄声敲击着青石板是那样的清脆,刚越过城门吴季堂就勒住了马匹,显然看不起那些虚张声势的军士,但对城中忙碌的居民如何有心思嚣张。
......
韩先还是不敢看管汉宁那目光,感觉那双眼睛可以将自己生生的劈成俩半一样。
管汉宁看着韩先那躲躲闪闪的目光,心中更是那个气:“你叫韩先。”
韩先也不敢说话,头猛的点了点。
管汉宁摇了摇头,将军你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这人能活下来吗?哎...。
总算是脱离那可以把自己看个通透的人了,刚才的胆怯早就被这热闹的人声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吴哥,这是我第二次来纵铭呢。”韩先高兴的道。
吴季堂笑了笑:“第一次为什么来啊?”
“第一次是那什么天心阁招人什么的,我家三弟还被他们选走了呢。”
吴季堂的颜色收了起来:“以后你不要说天心二字,只能说神廷。”
韩先看着吴季堂严肃的样子,心里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也只好憋着,点了点头。
吴季堂知道他的疑问,又笑了起来:“到军门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还有你弟弟的事以后就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了。”
看着韩先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对他是有作用的,随即就说道::“我带你好好逛逛吧,今天你吴哥带你喝酒,喝好酒。”
韩先听到酒这词,眼睛就发光了,那味道在脑海里是那样的缠绵。
让吴季堂有些惊呆了,原来酒可以这样喝的,满满的坛没俩下就被韩先灌完了,最可气的是嘴里还说着:“没味道,没味道。”
“呵呵,吴哥哪时候你去尝尝我家的酒,那才是真正的好酒呢,我都喝醉过好几次了。”韩先吐着酒气有些骄傲了。
吴季堂抹了抹脸,喊道:“拿好酒来。”
质量不行,好歹数量不错,韩先出门有些摇晃了,但踩着地面还算是踏实。而他旁边的大哥如果不是道力,那就恐怕了。
......
那临时的熟悉渐渐的远离了自己,心中又些惶恐。脚下踩着荡来荡去的木板,感觉那波光粼粼会把自己拽下去一样。
这就是船吗?韩先站在船头又一次的打量起这怪物的脸。
“韩弟没见过吧。”
吴季堂看韩先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快啦,上船就快啦。”
“吴哥我们要去哪里?”韩先道出了自己的问题。
吴季堂神秘的笑了下:“到了你就知道了。”
呵呵,韩先笑了,到了我能知道那是哪吗?
这‘很快’让韩先有些久等了,在怎样的好奇也有磨尽的一天,更无聊的是吴季堂以好几天没出现了,而自己又不敢随意的走动。好几次鼓起勇气想去找吴季堂,但门口站着的人是不容许他靠近的。
韩先的心中又要嘀咕了一千遍了,吴哥什么时候门口站人了,以前都没有的,难道就为了防自己吗?也不知道着无聊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啊。
透过窗户,外面是慢慢移动的青山,这里的山好矮啊。眼睛慢慢的闭上,那辽阔的山川在心里浮现,夕阳的美丽以有些迷糊了。
窗外那低矮也离韩先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漫漫的平原,那一堆堆隆起的能称为山吗?韩先当然是不情愿的。
窗外的景色变了,但早已麻木的心是提不起精神来为他欢呼的,每天的时间都是那样的重复,韩先感觉自己要腐烂在床上一样了,每天除了吃东西,就在床上趴着,这小小的房间就像是自己以前做的鸟笼一样。
黑夜又一次降临了,虽然白天以睡过,但韩先还是坚决的履行着他的夜晚,早早的就熄灯睡去了。自己是没心思去找那些从来就不喜欢说话的人聊天的,而那喜欢说话的人确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今夜的月光特别的明亮,船像在皎洁的白绸在行使,慢慢的向前滑行着,不带一点的波浪,而今夜注定有人要打破这和谐的沉寂。
肉眼可以扑捉到环形气流以这船为中心向四周辐散开去,在怎样的恢宏没有后继之力也会很快的消失在轻雾当中。
原本在黑寂一片的船现在以是灯火通明,而唯独只有韩先的屋没有亮起来,不是他不想点亮,而是他实在没有理由点亮着蜡烛。别人的欢乐自己是很难插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