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这两个狗头多可恶,还有刚才仗义出手的村人,被他们打得多惨,不给他们讨个公道,我心难安。”紫衣女子说得斩钉截铁。
白衣书生沉思一下说:“师妹啊,你对这个世间险恶知道的不多,今天虽然我们惩处了这些恶霸,给他们出了口气,可是我们又不在此地久呆,等我们离开了,这些恶霸再找村民们出气,恶意报复,那我们的善心岂不是反没有得到好的回报,还给这些无辜的村民带来滔天大祸?”
紫衣女子立马杏眼倒竖,厉声说:“我就不信了,这个偏远小镇的恶霸有什么势力,不行我就告诉我舅舅,出兵平了这里!”
这句话的声音大了,被劲装的保镖听到,心里一颤,他心知这句话大概不是为了诳他,心想这次如果处理不好难保不会有祸事上身,于是他立刻再次上前,温声问道:“两位少侠,今天是赵某人有错,再次赔罪,我会去规劝两个公子,还请二位报出个山门,咱们好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大家都在江湖混口饭吃。”
紫衣女子思索了同伴的意思,感觉也有道理,再听了赵全胜服软的话,也就转身不理会他,去张才那边,查看他们的伤势。而白衣书生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牌子,递给了赵全胜。赵全胜接过牌子,细细一看,立刻如同电击一般,用更加恭敬的态度,将牌子双手递还给白衣书生。转身一溜小跑到那两个正不知所措的矮胖子旁边,附耳嘀咕了一阵,那两个人的脸上就更难看了,甚至有些发白。他们哆里哆嗦的走到白衣书生面前,低头施礼道歉,白衣书生微笑着摇摇头,嘴角斜向那边的紫衣女子,两个人只好再次走到紫衣女子身边,不停的作揖求饶,紫衣女子也是爱答不理样子,没有松口的迹象。
这两个矮胖子倒也机灵,看没有效果,立刻就转向张才一家及两个村姑求饶,农家人自是没有很深的城府,那胖子没说几句,村姑和张才等人脸上就有了松动,只有张小花,板着脸不说什么,脸上只有冷漠。村姑看了看张才,张才点了点头,这才对着紫衣女子说:“这位姐姐,您看……”。紫衣女子说:“你们不必看我的脸色,我听你们的,不过这两个胖子死罪可饶,活罪难免,让他们拿二百两银子给你们看伤吧。倒是你们这两个狗头,敢再找他们的事,如果被我知道,小心你们的狗命。”两胖子一听,心中大喜,立刻答应,连说以后再也不敢。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也不清点,赶紧塞到张才的手中。然后,也不敢离开,眼巴巴的看着紫衣女子,只待她说了句:“滚吧。”这才灰溜溜的跑到黑衣保镖身边,
白衣书生看他们回来,也不说什么,走到刚才被他踢翻在地的家丁身边,又是每人踢了一脚,这些人才一翻身站了起来,聚集在那两个胖子身边。赵全胜见事情有了结果,也不敢再说什么,双手抱拳对两人施礼,带着一群人赶紧走了。
等他们走了后,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凑过来,但依旧敬畏的看着一对男女,不敢近前。白衣书生走到张才等人身边,问道:“你们还能走吗?”
张才回答:“恩人,能走。”
白衣书生说:“那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把手里的银票收好,到镇外再说。”
说完,他和紫衣女子当先离开,张小花和两个村姑一人搀着一个,跟着走出了鲁镇。
张才这群人的奇怪组合,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前面两个男女衣着华丽,女的还罩着面纱,而后面的这几个明显就是农家人,而且其中的三个鼻青脸肿衣服破烂,脸上还有鲜血没擦净,还有个少年虽然伤势没有其他人严重,可也是面颊肿起,嘴角破裂,衣物也是脏兮兮的。虽然大家眼睛都盯着他们的背影,但是看着年轻男女手中的剑,也没有人肯拦住询问,更没人敢尾随看个究竟的。
鲁镇的东面半里地有条小溪,张才他们走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华衣男女走到溪边的一棵树下,而张才他们则走到溪边,清洗脸上、身上的血污和泥土。好在刚才发生冲突时,那些家丁没有抄家伙,虽然下手很重,张才他们也没有受太重的外伤,只有张小龙的胳膊被人用脚多次踩到了,应该是骨折了,至于是否有内伤他们确实不知道的。
等张才一家人清理完,带着两个村姑来到树下,张才施礼说:“恩公,还没请问高姓大名,您救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请受我们一拜。”说完就要叩头拜谢,那白衣书生赶紧拖住张才的胳膊,说:“惭愧,不要再叫恩人了,我叫温文海,你们见义勇为,不顾自己性命救助别人,当是我辈的表率,我先看看你们的伤势。”
说完,温文海就拉住张才等人的手,皱着眉头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