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药瓶,眼神却是不客气的落在了他指出的地方,传递明确的信息给她知晓。
“那里没有伤。”白络欢一阵天旋地转。
“有!”黑御行肯定的说道,“不信,你自己看。”
白络欢背过身去,快速的抓开被单,瞥了一眼。
只一眼,威力惊人。
腾……脸颊由红转黑,她缺氧了。
黑御行所说的‘瘀伤’,指的其实是昨夜他在酒醉不受控制时,一度热情留下来的稳痕。
那些热辣的回忆,如今想来,仿佛是做了一场彩虹色的梦。
“这里……不用了……”
“昨夜,是一场意外,白络欢,真的很抱歉。”
白络欢猛然一抬头,神情惊讶,不敢置信。
心中最不希望发生的情景,化为现实,他想起来了!喝的烂醉,居然想起了自己做过什么!!
白络欢的心情,从火焰山上直坠冰窖。
“你说的对,全都是意外,你喝醉饿了酒,碰巧我又送上门……找书,我们都有过失,算是扯平了吧,你不要放在心上。”短短一几句话,白络欢咬到两次舌头,和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瞧瞧她吧,活生生的典范。
“我帮你上药。”黑御行同意她所说的话,可也执拗要‘弥补’。
白络欢自是打心眼里不愿意。
今夜够囧的了,况且还是在那种敏感的位置,她宁可让痕迹慢慢消退,也绝不愿意他‘亲手’帮她‘涂’药。
发现白络欢实在不乐意,黑御行只得依着她,把药瓶塞在她手中,仔仔细细的教她涂药的方法,确定她听懂并且学会后,才说道,“我去换个衣服,你把药涂好。”
“嗯。”白络欢攥着药瓶,低着头,看不到脸色。
只是粉嫩的颈子出卖了她的心情,她应是十分不习惯他的存在。
强人所难,从不是黑御行的做人原则。
可总有些人、有些事是特别的,需要破例对待。
白络欢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黑御行尚未考虑清楚。
但他很清楚,在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思之前,他是绝不愿意放她走开。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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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御行一走开,白络欢立即翻身而起,药瓶丢在一旁。
衣服衣服衣服。
鞋子鞋子鞋子。
翻遍衣柜,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
不得已,勉为其难的取出了一件黑色衬衫,胡乱在身上。
他的衬衫,她可以当裙子来用,挽起袖子,稍作整理,倒也还算过的去。
衬衫上,有着黑御行独有的气息,那是她熟悉却无法形容的味道。
白络欢莫名心悸。
不过,这也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必须利用有限的时间,离开这里。
络灵还在豆芽姐的手中。
她没有按时带回合同,天知道白络灵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她无法不去在意这一切。
别墅之内,安静的仿佛只有她与黑御行在。
廊灯散着柔光,一路亮起,白络欢反其道而行之,专挑黑暗处而行,进门时,她曾注意到别墅的整个布局,在东侧有一处小窗,应该是某间房的换气窗,虽不大,以她的身影应可以勉强钻出去。
黑御行冲凉,最多只需要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她只有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