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笙嘴角抽了抽,朝着声源处丢去一个眼神,不出所料。
“哪壶不开提哪壶,顾子鱼你欠抽阿……
“不不不,我不欠抽,我欠夸~”
被叫做顾子鱼的少年,眯着眼睛,歪着脑袋掏了掏耳朵,道。
“夸?给你笔生意做,做成了,让你家总管夸你去。”
林雨笙眨眨眼睛,嘴角一勾,说道。
顾子鱼挑了挑眉,流露出点儿兴趣,“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血、墨、珠、桑。”
林雨笙用神识,一字一顿的传言道。
顾子鱼脸色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眼神扫了一眼周边,才一把搭着林雨笙的肩膀,笑眯眯的就拉着人转到了后院里。
把林雨笙推进房间,又侧身让安三几人进了屋。
方才把门栓上,一连开了好几个隔绝阵法。
顾子鱼拉着林雨笙坐下。
笑眯眯的脸色早已消失,反而是有点奇怪又有些凝重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
林雨笙估摸着是出了什么事了,也不再开玩笑,问道。
“你先告诉我,这血墨珠桑,你用来作甚?”
顾子鱼此时也已经平静下来,倒了杯茶递给林雨笙。
“治病救人,拿不到,就是一条人命。”
林雨笙也不顾忌,坦白道。
闻言,顾子鱼脸色就皱巴了,神情颇为为难。
“……这,可现在谷里就只有一颗血墨珠桑,其他的都被毁去了。”
林雨笙喝茶的动作一顿。
“毁去了?为什么,药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倒不是药的问题啦……
是我们谷主毁去的,原因……”
顾子鱼挠着脑袋,一脸无奈和为难。
林雨笙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地想起殷离湘,“难道,跟潜汐殷家的……”
“嘘……”
顾子鱼一下子蹦起来就要捂住林雨笙的嘴巴,却又后知后觉的想起设了隔绝阵,这才撒了手。
林雨笙挑了挑眉,“还真和殷离湘有干系?”
“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封的老禁,谷里都不让提,外界压根不知道!”
顾子鱼有些奇怪,却又好像隐隐想到些什么,看着林雨笙,一脸不大确定的样子。
“托我事的人就是殷离湘。
说吧,到底什么事,能让傅谷主把药都给毁了。”
林雨笙单手撑着脑袋,看向顾子鱼。
顾子鱼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终于开了口。
“……既然是殷离湘托来的,你知道也无妨了。
这事儿其实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我还急着拿药救人呢,一条因果诶……”
林雨笙赶紧捂住人嘴巴,说道。
“嗯,简单来说就是:
咱谷主和殷离湘自幼一起长大。
谷主喜欢殷离湘但没敢说,之前谷主出关后,听闻殷离湘跟一姑娘定了亲。
一冲动,就把殷离湘骗了过来,下药就把人给……
睡了。”
林雨笙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睁着大眼睛,一脸惊悚地看着顾子鱼。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干的……”
顾子鱼挠着脑袋,脸皮老薄,这时已经快红透了。
“傅谷主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以之后呢?”
林雨笙抿了口茶,虽然这个八卦很惊悚,但还是莫名的想吃掉这个瓜?
“之后,之后第二天谷主还没醒的时候,殷离湘就醒了。
我们只看见他匆匆忙忙离开。
再一天后就传出殷离湘解除婚约的消息。
但是也再没见他来过谷里了。”
顾子鱼说到这,表情也是一脸纳闷。
“傅谷主就没去找过他?”
“有啊!
后来过了几个月,谷主去找了一次,结果发现他已经出海了。
等殷离湘那厮再回来,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那厮回来后,不久医药界就暗暗流出殷离湘四处寻医问药。
似乎是要治什么病吧?
可是封得太紧,也就没得个确切消息。
谷主曾去找过一次,但是直接被拒之门外,连片衣角都没见着,更别说给他看病了。
后来谷主闭关突破,一直到半年前才出关。
出关后没多久,估计是殷离湘终于没辙,打算来谷里求医了。
我们也终于打听到原来他不是病,而是中了幽蓝蛊毒。”
顾子鱼说着,便又看向林雨笙。
“本来吧,谷主药草器具通通都准备好,就等着殷离湘上门了。
谁又知道半路杀出个路人甲,呐呐呐,就是你!
竟是硬生生让殷离湘改变了主意!
心心念念十几年却又要泡汤,谷主就不干了。
直接把谷里熟的没熟的血墨珠桑,除了他手中的那颗,其余悉数毁去了。”
“所以,还有我的干系阿?”
林雨笙这下子是对傅元宸的脾气服得心服口服了。
顾子鱼耸耸肩,“可不就是你的干系?把谷主都惹毛了,这下我可真帮不了你。”
林雨笙皱了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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