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
翟越的双眼顿时圆的老大,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战意。
边上的军法官连忙拉住翟越:“大人,咱们的目标是占领费县城,你得记住了!”
翟越不甘地呼出口长长的白雾:“娘的!等老子拿下县城,回头再收拾他!李二,城里兵力如何?城门守卫如何?”
“留在城里的能战之兵不到三千,不少还是带伤的,里里外外守卫很松懈,但南北两座城门一直紧闭着,只开东西城门,属下一身流民打扮,进进出出守卒没问过一次,另有三万多平民百姓,天太冷都挤满了家家户户,另有一万青壮昨天被黄巾主力拉走了,说是要伐木扎营。”矮瘦的李二利索地回答。
翟越和身边军官兴奋不已,当即聚在一起低声商议,很快定下如何以最快速度占领西门、如何杀向城中两个军营、如何点燃大火通知南面的徐州友军迅速赶来的系列计策,并逐一落实到每个领兵军候身上。
天色大亮,休息半个晚上的管亥离开暖和的东校场营房,大步走向集合完毕的八百骑兵,搓搓一夜没睡的酸涩眼睛,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管亥走到战马边上沉思良久,再次转向恭敬送行的几个留守首领:“我走之后你们要严密戒备,不能懈怠!根据之前琅琊军几次作战来看,这部官兵不同于咱们以前遇到过的官兵,他们士卒精悍,兵器锋利,打法诡异,擅长突袭,所以你们得多派些人登上城墙警戒,最好再向各方向派出斥候,千万不要大意。”
“大帅放心,咱们弟兄等会就办,定会把萧县城守得稳稳当当的。”几个领军头目大声保证。
管亥点点头回身上马,勒住马头原地转一圈,挥起粗壮的手臂大吼一声:“出发!”
八百骑兵齐声回应,马有条不紊地冲出校场,在密集的马蹄声中穿过透来明亮曙光的城门洞,很快消失在东面河湾前方。
几名留守头领并没有履行对管亥做出的承诺,也没有任何加强警戒的措施,一起缩着脖子返回营房,边走边兴致勃勃地议论,似乎只要管亥大帅率领八百骑兵进入战场,就能将不到一万人马的琅琊军消灭,其中一个头领还非常遗憾地说:“兄弟我没能参战,可惜了!否则定能从琅琊军的军官身上,剥下一套价值百金的精钢铠甲。”
两刻钟过去,西城门外来了三十多名衣衫褴褛缩头弯腰的流民,不少人身上背着破烂包袱和肮脏竹席,中间还有辆堆满破麻袋的独轮车,叽叽呀呀有气无力地朝城门口推去。
守城的十余名黄巾士卒换班没多久,还在三五成群地说话,不少人来回跺脚,让冻僵的脚板回暖,他们只是看一眼逐渐接近的蓬头秽脸的流民,没人把这些每天都见到十几拨的落单流民当回事,连吆喝一声的兴趣都没有。
弓着腰打着赤脚的都尉翟越跟在独轮车旁,望一眼上方空荡荡的城门楼,低下头默默前行,经过凑一起的黄巾守卒身边时,突然从独轮车上的破麻袋下方抽出五尺长的阔背横刀,闷哼一声闪电般挥出。
两团血光骤然乍起,两颗带着惊愕表情的脑袋飞上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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