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乐得不行,拆了立法会主席儿子的别墅,又收了立法会副主席的儿子当小弟,世上还有比这更牛逼的事嘛?
酒过三巡,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妹妹端上了燕窝,唐辰很享受地喝了一口。
老实说,马志诚的饭店别的菜不咋地可这燕窝做的真不错,浓稠入味,香气四溢,唐辰着实喜欢。
两人吃着甜点,说起来正事。
“郑天久的把柄不好抓,这家伙干坏事滴水不漏,很少留过把柄,做生意、赚钱很低调,从来不张扬,香江他都跑遍了,一些政府采办的高价钢材建材,以及政府工程等等,往往一个电话就能拿下,关系可谓通天,还转手卖汽车什么的……”
唐辰啧啧道:“这人捞钱捞疯了吧?汽车生意价格应该很透明了,有什么利润?”
马志诚冷笑:“这里面的道道儿挺深,你不懂,转手倒卖汽车是最暴力的,比如说政府用车,按法律规定,一般的公车是有价位的,所以很多政府车辆,包括刚采购的高级轿车便不能上路……”
“郑天久的面子大,从政府低价买过来,再高价卖出去,这其中的利润高达300%甚至400%,比如一部价值5万的新车,由于不符合上路规定,郑天久便花不到1万从政府收购过来,再去汽修厂改一下里程碑,把里程碑改成0,给车打个蜡,抛个光,里面装饰一新,然后花5万卖出去,你说赚钱不赚钱?”
唐辰眼睛都直了:“真他妈黑!”
马志诚的笑容很莫测,神秘中带着几分讥诮。
“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拼的不仅仅是老豆当多大的官儿,掌多重的权,更重要的是自身的实力,每个人很清楚,老豆的官不可能当一辈子,趁着还在位,扯着虎皮大旗能捞多少就捞多少,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句话是圈子里最流行的,郑天久就是这种典型的衙内公子,捞钱不择手段,简直可以说是疯狂,因为他很清楚人走茶凉的道理,待到老豆退了,没权力了,那时谁还认识他这个立法会主席呀?”
唐辰沉默了。
马志诚的话让他对这个所谓的衙内圈子的了解更深刻了。
“你呢?你好歹也算是立法会副主席的公子,是不是也捞了不少?”唐辰好奇地问道。
马志诚摇头道:“我一毕业就被老豆一脚踹到了警界,等我辞职不干,又被老豆送到外国读书,大学毕业出来,我已经21岁了,那时心里美得不行估摸着终于可以扯着老豆的大旗打捞几笔了。”
马志诚叹了口气,说道:“后来我收了一个老板的第一件礼物,一块劳力士金表,刚上手还没戴热乎,却被我老豆看到了,我老豆二话不说,狠狠扇了我一耳光,那一耳光让我长了记性,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收礼了,更不敢打着他的旗号四处捞钱……”
指着装饰华丽的包厢,马志诚笑道:“我开这饭店是跟当年的战友借的钱,还不敢开在我老豆的眼皮底下,于是借朋友的名字开的饭店。后来不知怎么被立法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知道是我开的店,就把聚餐什么的安排在了我这,饭店这才好起来,其实说白了,我现在也是靠着老豆的名头挣钱,只是我从来不请强求,不主动而已。”
深深注视着唐辰,马志诚说道:“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不靠任何人,自己在娱乐圈打下一片基业。我知道你很反感这个圈子,但是唐辰我告诉你,不论你愿不愿意,你始终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无论走到那,你身上都有孙文林的身影……”
“身处局中,不由自主的时候太多了,以后你便能慢慢体会得到,而且跟世界上任何群体一样,这个圈子有坏人,也有好人,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极端,尝试慢慢接受,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改变它!”
“改变?你是说,我来改变整个衙内圈子里的风气?”唐辰有点吃惊,这家伙喝多了吧。
马志诚笑了笑,悠悠道:“你可以当他们头上悬挂的一把刀,不时地敲打他们一次,让他们老实。”
唐辰摇摇头,改变那些败家子,还当他们头上的刀,那不是有病,就是吃饱了撑得,委实不可能,他没那个能力。
马志诚说完也觉得有点荒繆,于是失笑摇头:“算了,当我没说,我只是对现状太失望而已,真心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改变它,哪怕一点点也好。”
唐辰端着杯子,正色道:“马兄,你是个好人,是个可以交的朋友,当年老豆曾教我说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们的能力太弱小了,无法改变什么,独善其身已经难能可贵了。”
马志诚哈哈一笑,豪迈道:“说得好!这杯酒,敬‘独善其身’!”
二人一饮而尽,相视一笑,笑容坦荡荡而干净。
酒已喝过,马志诚搓了搓手,笑道:“饭吃过了,唐兄弟,接下来给你安排安排活动?”
“什么活动?”
马志诚露出色色的笑容:“找几个漂亮的小姐,一边唱,一边摸,我知道一家店不错,里面很多姑娘都是大学生的学生,晚上出来兼职……”唐辰撇嘴,说道:“得了吧,你让我一个大导演,一个娱乐大亨去夜店玩女人,你是怎么想的?”顿了顿,唐辰好奇道:“泡到女人的身体,而不是泡到他的心,你经常干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