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冲现在必须要做一件事,就是把这幅画从雕版中取出来,也许,取出它时还会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决定之后。韩冲从自己的工具包中拿了一把雕刻刀。
这刀用作雕刻,韩冲不会雕刻,按理来说有这把刀显得意外。
但实际上。他有功夫的时候就会在废角料的木头上练习一下木雕。
韩冲是个爱学习的男孩,对他而言,学习是一件幸福的事,看书,雕刻,包括其他一些江湖技艺,韩冲都对自己要求过,有机会一定要练就,这是他的性格使然。
拿着雕刻刀。沿着透视出来的雕版粘缝,小心翼翼的撬下。韩冲的动作细微小心,对于里边的画来说。一定不可以有什么失误。
不知道过了大概多久,直到韩冲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他的画才被艰难地取了出来。
将雕版直接扔到垃圾桶,然后趴在书桌上仔细的打量着刚刚面世的奇画,刚才眼睛透视的视觉明显跟亲见有着特别大的区别。
这画面虽是平面,韩冲此时却看出了高低远近,前后起伏,和透视到的立体全然不同,更加有着淋淋尽职,身临其境之感。
而那江寒之中,独舟人的身影,更加叫人感觉到心内的不平,哀伤下一秒到来,韩冲都有点吃惊。
果然是一幅名画。
韩冲下一秒试探地擦掉上边的湿泽,那雨伞这会再次默默的关闭,韩冲不由的啧啧称奇。
而雨水雨丝在湿泽慢慢退去后,变小了很多,而江面则反倒清晰起来,远处的人,远处的山和近处的舟,又有了另一番的呈现。
韩冲笑了,这画假如说只是一幅唐寅的作品,价值可能百万而已,但加上这变幻莫测的风云变幻之势,估摸着价值很可能上千万。
看了看窗外,雨水还在拼命地下,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韩冲往窗边靠近,那斜着身子打来的雨水韩冲直接用心神力控制着打在了画上。
好吗,雨水而来是韩冲的控水能力,到达画作上,画面上也下起了滂沱大雨,在雨中,远山近人都变成了朦胧的背景,只有那连天接地的雨幕和咆哮奔涌的大河清晰而现。
在画上的天空,一道闪电乍现,尽管无声,但那突然降临之感,耳边便有声音轰轰轰的炸开。
那声响仿佛在向老天控诉,控诉这世间竟是如此的不公,竟要有这不得志的悲离!
那种倔强,不甘,伤切,跃然纸上,意境之强烈、明显,韩冲竟然从来都没有从哪一幅画作上感受过。
韩冲忍不住红了眼眶,而将雨丝慢慢挪离,挥手之间,那雨丝已经朝向窗外,狂奔如马。
而画中人好像这一刻转过了身子,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踌躇满志,却无奈人走桃花|坞,说的是送友,这画或者就是送他自己吧。
魏语诺看完戏,却还是没见韩冲回来,有点兴师问罪地推开韩冲的门,这会韩冲竟然只穿了一件裤衩,刚刚洗澡出来。
见魏语诺进来,韩冲没什么,谁料魏语诺先大叫了起来,“你干什么不穿衣服?”
魏语诺花容失色的模样,害羞的捂住了脸蛋,韩冲反倒觉得魏语诺奇怪。“我刚洗完澡,难道还要裹件棉袄再出来啊。”
韩冲动作麻利地穿好t恤,将大裤衩套好,对着魏语诺才道。“好了好了,穿上衣服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女朋友,看我光着膀子就这样,你以后可怎么办?”
魏语诺忽然觉得韩冲讲的很对,自己是他女朋友,干嘛这么羞涩。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少女的娇羞作祟,魏语诺看见韩冲那健硕肌肉的同时,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给人家一个适应的阶段嘛,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要不你再脱一遍?”魏语诺鬼灵精怪地嘟起泡泡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