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这就是季逸此时此刻最真切的感受。
曾几何时,他还在为了混三餐的温饱而处处碰壁,走遍大街小巷的找工作,可是现在天降鸿运,连燕子坞私人贵族医院的院长、副院长和主任都亲自前来,要请他到这家顶级中医院里就职?
周伯陇哪里管这么多,反正他的心里就是认为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埋没在一家内.衣专卖店里,说什么也要将这小青年带走,说完话后拉着季逸的胳膊继续往外面走。
“不行!”
目瞪口呆之后,林可可和罗忆蔓都反应了过来。
林可可更是作为专卖店的店长,季逸的直接领导,不得不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伸出手臂拦截了下来。
周伯陇皱了皱眉,看向林可可说:“小姑娘,你应该非常清楚,季逸在你们这家专卖店里工作,根本就是浪费人才,只有去医院那种地方,才能展现出他的专长。”
“中医逐年在没落,已经鲜有年轻人肯钻研此道,难道你能够忍心扼杀一个青年神医的诞生?”
季逸却是被周伯陇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卑谦的摆了摆手说:“副院长,我可不是什么神医,更不敢以青年神医自居。”
“我救慕容绾绾,只不过是医者仁心的原则所驱使,仅仅是一个癫痫症而已,只要是稍微有些常识的中西医医生都能控制病情,何德何能担当得起“神医”这两个字?”
不得不说。
季同学在其他方面都挺臭屁的,偏偏在医学上非常谦虚。
他到现在整整24年,所接触的医生并不多,但他知道自己和爷爷之间在医术还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连老爷子都活了近百岁才博得了个“老神医”的名头,自己要是再给自己冠上一个“小神医”的美名,等到以后回老家被老爷子知晓了,还不得拿着擀面杖撵自己几座山?
而周伯陇当然不知道季逸心中所想,他说:“控制癫痫症的病情的确一般的医生都可以做到,但是能够药到病除的医生可没有几个。”
“我问你,那副药方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是啊!”
季逸不知道周伯陇的用意,但面对这种医学界的前辈,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苦涩笑道:“那个治疗癫痫症的药方,是我在念大学的时候,系里的教授给了我一块苗圃,我自己便瞎捣腾的种了一些中草药,没事的时候便研究《黄帝内经》和《伤寒论》里的药方,偶尔有了灵感,或者对药方中的其中1味中草药格外感兴趣,就会自己配制一些药方,那个治疗癫痫症的药方就是这样配制出来的。”
“不过您老放心。”
“我们系主任是一个讨厌的家伙,经常抓我的小辫子扣我的学分,他家养了一条贵宾犬,我不敢报复他,就只能将仇恨转移到那条势利眼狗身上,每配制一个药方煎出来的汤药就朝那畜生狗嘴里灌,意外倒是发生过10多次,但是每次都被我救了回来,等到我毕业的时候,那条贵宾犬非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越来越精神,连体重都增加了好几磅,让那老头儿嘴都笑歪了。”
“咯咯咯……”
专卖店里,众女听完季逸的话都被他逗笑了。
而慕容绾绾的脸颊则是一阵红彤彤的:那些药方都是用一只贵宾犬做的临床试验,岂不是说我用的那个治疗癫痫症的药方,也是先给一只小狗喝过的,这……
“咳咳!”
季逸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连忙皆是道:“慕容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谁叫我那会儿的条件有限,三流大学里面没有任何临床就诊的机会,所以我才……”
“好了啦!”
慕容绾绾旋即便是释然,笑着说:“现在很多大学都极不负责,只知道收取昂贵的学费,却是让在校大学生浑浑噩噩的在学校里度过几年,结果等到毕业的时候什么都学不到不说,连社会生存的能力都失去了,我不但理解你当时的窘迫局面,而且还很佩服你的刻苦钻研的精神呢!”
“毕竟在这样浮夸的社会里,一个人拥有一个梦想和目标,并全力以赴的投入到其中,本身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那个…季医生,好像你24岁吧?我今年23岁,你还比我大一点。要是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绾绾吧,我也直接称呼你逸哥,总是季医生、慕容小姐的,好像太生分了一些,好歹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