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坏竟然也受伤了!?
就这时,不远处的院子里,黄老汉平时蜗居的宅子中迅速冲出来两个人,竟然是黄老汉与孙女黄梓琪。两人冲出来时,许坏的身体还在颤抖,血雾还没消散。
黄梓琪满脸惊慌,娇喊了一声许大哥,就赶紧冲出院子将摇摇欲坠的许坏扶住,关切地说,“许大哥,你怎么受伤了,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黄老汉也掠了过来,神情有些古怪,忽然插了一句,“孙女儿,你好像比许坏大一点吧,怎么反倒喊他大哥了?”
黄梓琪脸色顿时红了红,瞪了爷爷一眼,“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户口本明明只写着二十。行了,你别再问这些没用的了,许坏受伤了,你还不赶快帮忙看看。”
黄老汉迷糊了一下,好像在回想,孙女儿的户口本真写的二十吗,不对吧…他干笑两声,没再说什么,走过去搭住许坏的手腕,脸色微微一惊,“好家伙,你的修为可真强大。跟刚才那个人斗得那么厉害,连身体都快撕裂了。”
许坏苦笑道,“行了黄老汉,你就别赞叹这些没用的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倒是你们,不是往山下跑下去了吗,怎么又从屋子里跑出来了,追你们的人呢?”
黄老汉哈哈一笑,微微眯起眼睛,一脸狡猾相,“就凭那两个人想追上老汉我,那是白日做梦。”
许坏怀疑地打量着黄老汉,这老家伙灰头土脸的肯定没少被姚广川的两个手下纠缠。但他竟然笑得这么得意,还带着黄梓琪顺利摆脱了,不知什么时候又潜回了这里,居然连许坏也瞒过了…这里面有猫腻呀,起码黄老汉不是凭真本事摆脱姚广川的手下了。
许坏放眼扫了扫附近的地形,忽而发觉,黄老汉的蜗居小宅所处地方,是个隆起的小山包,四面往下延伸,最终延伸到山脚下的黄村。如果这山头的地下存在地道的话,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许坏了然地扫了黄老汉一眼,嘿嘿笑道,“不简单啊黄老汉。”
黄老汉瞥了他一眼,闷声一笑,却不解释。与孙女儿扶着许坏转身通过院子走进宅中。
黄老汉想把许坏扶到床上躺下,黄梓琪却不乐意,不满地说,“爷爷,你就别瞒着了。许大哥又不是外人,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咱们还是到地道去吧。”
黄老汉身体震了一震,惊愕地看着黄梓琪。
黄梓琪却不理会他的神情,兀自道,“爷爷,就你那点秘密守护多少年了,活得累不累呀。为了那点几十年你都解不开的秘密,连奶奶都郁郁而终。现在是性命攸关之时,你难道还看不开吗?”
黄老汉神情骤然有些发厉,有些阴狠,杀意一闪,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如同一个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凶狼。但许是孙女儿无惧无畏的神态再加上血浓于水的亲情,黄老汉终究还是发出了一声叹息,“孙女儿,你还小,你不懂…”
“爷爷,我的确是不懂。我只知道一件事,今天要不是许大哥咱们爷孙俩早被戕人组织抓走了。许大哥救了咱们,他受了重伤,性命攸关,你不能为了你那点秘密,自私自利。再者,你以为许大哥会贪恋你那点秘密吗,别太小看人了…”
黄老汉怔了一怔,面对孙女好不给脸的责怪,他胸中那一口恶气忽然爆发了,冲着许坏恶狠狠地说,“许坏,看来老汉我当初将孙女儿交给你照顾,真是所托非人了。你这小子不是帮我照顾孙女,是干脆把我孙女给偷走了!”
许坏不由有些尴尬。
黄梓琪却不乐意了,“说什么呢,爷爷,赶紧打开你的机关。”
黄老汉瞥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瞬间像苍老了几十岁一样,摇着头向房门走去。黄梓琪冲着许坏得意地眨了眨眼,凑到许坏的耳边小声嘀咕道,“许大哥,我爷爷有个秘密,几十年都解不开。你聪明邦邦他,到时候有好处叫他分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