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好,我知道大伯还没回来,那正好等他一会好了,晚上在这吃个饭”这个叫王阿姨的中年妇女是杜建国大伯的生活助理,专门照顾他在岭南的起居,是从京城带过来的。
杜建国的大伯在这之前一直居住在京城,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始终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就配了个生活助理照顾他。
杜建国进入到楼内后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王阿姨上了茶后他就随意的从茶几上拿了份报纸开始翻看起来。
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五点整,朝九晚五生活的人就开始陆续下班了。
杜建国的大伯,杜振邦在岭南位高权重,按理来说这种人日理万机应酬繁多,很少有时间是自己的,多数的时候都是分身乏术也忙不过来,但杜建国却知道这种状况不会出现在他的大伯身上。
大伯刚到岭南不久一直刻意回避着在岭南露面的次数,除了公务要求的公众场合外宴请这个词很少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所以杜建国知道一到了下班之后大伯就会选择回到住处,有工作也带到这里来,基本上不会出外应酬。
果然,在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楼外传来了车子的动静,杜建国挥手和王阿姨示意了一下然后起身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建国,你这个时候怎么会跑到这来?无事可做?还是做不明白?”没等杜建国开口开门之后就走进来一位年约五十出头,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梳着整齐黑色短发平头的中年男人一连串的质问。
杜建国讪笑着摇头说道:“大伯,自然是做完了事才来您这看看的”
杜建国弯腰递了一双拖鞋过来,然后侧身冲着中年男人身后的人说道:“许秘书好,严处长好”
许秘书是杜建国大伯的秘书,严处长则是他的警卫,到了这个职位的人安全级别已经不是地方能够负责的了,都是中yang直管的,岭南的省委shu记要比其他的省多了一个衔,所以配备的要求通常都较高。
许秘书和严处长对杜建国和颜悦色,但他大伯可就不是了。
杜振邦哼了哼,背着手开始向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到岭南才一个星期你还能有做完的事?应该是忙得脚不沾地才是”
“在忙也得来看大伯啊,我都来了一个星期了还没登门,我怕爷爷会说我不懂孝道”
杜建国缩了缩脖子,在杜家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大伯,其余的人都好说,就算老爷子他也敢仗胆闲扯几句但唯独面对杜振邦没有这个胆气。
不光他如此,就是杜家任何一个年轻一辈的人见了杜振邦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只要杜振邦一瞪眼睛,年轻辈的人都会腿肚子打颤。
杜建国也不清楚为什么,不知道这股子怕劲是从哪来的,反正他从小就是如此,只是隐约间记得似乎在他不太记事那时在大院里见过杜家的一场变故。
当时杜振邦似乎跟所有杜家的人对着干,甚至跟老爷子都吹胡子瞪眼了,那时候的大伯就很有气势,有点横刀立马斩千军的气魄,不过他还小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记不清了,在后来他长大后想要打听,杜家所有人都忌讳莫深不敢谈论,这也成为了杜家小辈们想要探索的一个谜团。
来到二楼,杜建国快走两步推开了书房的大门,进来后先是拉上窗帘然后又忙着沏了壶茶,并且从办公桌上拿起烟递了过去,打上了火,等他忙活完之后杜振邦坐下,杜建国才挨着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茶水他是不会喝了,今天喝的已经够多了。
烟他也不敢抽了,他记得口袋里好像是盒中华,这要是敢拿出来,那明摆着是给自己找事呢。
杜振邦抽了两口烟,等茶水不在滚烫之后在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来岭南一个星期了感觉如何?”
“还好,毕竟是华夏最发达的城市,各方面条件都很成熟,工作起来并不是很难,唯独就是发展的空间小了,因为条件成熟了可施展的地方就被局限住了”
“哼,心还不小,还想着施展自己的才华?”
“为官者做的就是要为民啊,为民那就得要用自己的才华来为民谋利”杜建国一般一眼的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