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自是早有留心,背后目光不及处,有疾风迫近径直袭向他的头上。张放脚下轻错,闪身一看,居然是身后一人甩来的套马索,果然有游牧民族的特色。
而此时,其余的乌桓人见一击不中,除了那位领头之人,也都是各个拿出了套马索,纷纷扔向张放。
张放倒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平日里和师父对练,自然也不会专门联系如何对付这等样的攻击。
一时间,六个乌桓人,以张放为中心,围在他的身边,四散走马,套马索也是往来不休,对着张放就是一圈连着一圈的罩来。
看着这些人进手的速度,张放倒是有些庆幸,他并没有骑马,若非如此,他或许早就被套在对方的手上了。
不过一句话,惹着这些乌桓人如此的出手,张放在躲过几次套马索之后,也是被打出了真火。
原本还想着好声好气的和这些人商量寻路,看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这片土地上,终究还是看谁的拳头大,才行。
想到这里的张放,自然不再留手。
面对着几个人的围攻,看着几个人和座下马几乎融为一体的行动,此时只能步战的张放,却是心生一计。
张放一直压低着自己速度躲闪着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的绳索,而原本背着的长枪,早就已经拿在了手中,不过之前几次试探挑开那些套索,却是没有太大的作用,毕竟套索乃是柔物,长枪一挑,未必有那么好的受力点,能够一下给挑飞,反倒有几下,若非张放机警,长枪都险些被套走。
这样的局面,对于以一敌六的张放,自是不利。
忽然,张放身心一个趔趄,似乎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而早就玩的有的兴奋的几个乌桓人,此时却是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套马索都甩来。
六个套索,眼看着就要将张放不稳的身影套中,六个乌桓人的脸上,已经隐现笑容,似乎都看到了那个汉人小子被捆成一团时求饶的样子。
然而就在这一刻,只见他们绳索飞向的地方,却是猛地只剩下那把长枪,而张放却是一个顺势倾向地面,不过他的双手已经狠狠的摁在了地面上,就趁着这双臂之力,整个人就这么横着向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乌桓人,擦着地皮滚了过去,兔起雀落,不待那人在放开手上的套马索,张放的脚已经是用力的踹在了他的坐骑的膝弯处。
射人先射马。
张放手上没有弓箭,不过这个时候,他的选择也是一样的。
先是麻痹这些乌桓人的思维,让他们以为张放只会选择躲避,毕竟单枪对七个,这样的力量对比,还是让这些人有些放松。
几次躲避,并没有太过出挑表现的张放,自然让他们觉得此时被围着的这个汉人小子,已经成了他们手中的猎物,却也用不着那么急着结果了他。
张放自然就是要让他们这么想,在他们这些人的围攻着,张放也是几次的挪动了自己的脚步,故作突围之举,看到的却是这些乌桓人的骑术是如此的高超,不论他自己向那个方向移动几步,这些人也能随即跟上进度,而继续保持一个几乎稳定的圈子来围着张放,继续戏弄般的索拿。
而在这过程中,张放自然都是在做戏,不仅麻痹了乌桓人,还让这些人都已经将这个圈子形成近乎默契。
就像此时,在张放这迅捷无伦的将一匹马给踹倒的时候,那原本跟在它身后的那一匹,在它的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迎来了张放早就准备好的第二脚。
有了这两匹坐骑的倒地,其余的四个乌桓人,当然有了反应的时间,不过好不容易,有机会让这些人都变成步兵的张放,如何能够让他们闪开。
瞬间的情势转变,让乌桓人的心神大震,而那原本围着张放的四人中的最为阔大的乌桓人,不知为何居然忘了放开手中的套马索。
“豹头,快来帮我,我走不了啊!”到看到了两个伙伴到地,更是紧张的不知所措了。
尽管这样的场面很是让人发笑,可是张放这个时候,却是没有那个时间。
不顾那边的大个子,张放自是将目标先放在了两个倒了坐骑的乌桓人身上。
或许是张放的手脚太快,第一个倒地的乌桓人完全没有防备,坐骑倒地的时候却是将他的腿也给压住了。
而第二个到地的乌桓人,虽然有了些微的反应,不过,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走开三两步,已经被张放飞身赶上,在那人的脖颈间,狠狠的一个手刀砍中,那人的身形便向着地面跌去。
这个时候再看那个大个子,他的套马索此时依然挂在被张放扎在地上的长枪上,本来应该很好脱开的套马索,倒是和方才被张放踹倒的第一人的套索正好相对,而那人的套索,在坐骑倒地的时候,又正好被坐骑压在身下,连着勾在长枪上,也使得对面那个大个子一时间拉扯不开。
搞定了两个乌桓人,张放这个时候走到还没有想起放下绳索的大个子身边,微笑着,“喂,大个子,下来歇会儿吧,我不打你的!”
七个乌桓人,倒了两个,还有一个这么奇葩,遇到这样的事情,张放自然只能暗叹,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