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到张放之后,张四海便觉得这个儿子的言行一次又一次的在冲击着他那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的心灵。
有了这份体悟的张四海,倒是瞬间有了决断,‘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还是放儿你说的对,为父之前倒是想得简单了,”张放眼中的张四海,片刻之间竟是变得让人可靠,少了那些气质上的散漫,变得主动了许多,“不过,现在为父觉得还是等豹头他们有了回报再去和大人说,更好些!如今的大人一心急于求成,以为接下来的使命,已然完成大半,一旦得知,这些不过是你我父子的一些猜测之言,并没有确实的消息的话,对于你我父子或有影响!”
终究要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更好,张四海有了这样的体悟,在这个时代也开始了他独特的蜕变。
“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那孩儿这就继续和人学射箭去!”
“对,一切如常就好!如今这些护卫我们的人都是乌桓人,虽说有难楼的指令,不过毕竟人心隔肚皮,幸好有放儿你,你就好生的和这些人打成一片,若有变故,也能早有些准备。”
“是,父亲!”
一番谈话,让张四海和张放这对父子,都变得有些不同。
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张四海这边也转身去找鲜于辅。
虽然现在还不会告诉鲜于辅周遭的异常,不过张四海觉得,至少应该让这位大人心里先有些印象为好。
这一世的商人名号,还有张氏一门的财产,让此时的张四海已经没有了那种富贵自安的想法,他需要给别人更多的印象,这些都是为了以后的准备。
从上谷难楼所部启程,鲜于辅一路上都有些激动,恨不能早日赶到辽西达成使命,不过他也是知道,尽管一行人大多是骑兵的装束,这行进的速度也不能完全如他所愿。
身为堂堂使臣,虽然没有天子授节,可是鲜于辅代表的可是幽州的脸面,若是犹如急行军一般的速度行走,定然有些失体统的。
“鲜于兄,照这样的速度,我们赶到辽西,似乎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了!”张四海顺着鲜于辅的心态说道。
“是啊,本来上谷,辽西这些地方都是乌桓人散居的地方,我们当然可以快马加鞭,不过事到如今,我觉得应该让这些乌桓人更多的知道幽州对于他们的态度为好!”
“鲜于兄真是时刻都在以州牧大人为念啊!”
“既然得遇主公这等明主,自当尽忠职守!”
张四海倒是佩服像鲜于辅这样的人物,在他知道的历史上,这位先生在刘虞被公孙瓒砍了之后,为了对他的主公有个交代,硬是拉来了四方援助,和当时兵锋正盛的公孙瓒真是做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鲜于兄这么做,自无不妥,不过我略微的有些担心。”张四海一脸的担忧。
“贤弟,你有什么担心的!”
“如今乌桓人自然都在期盼着州牧大人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定的日子,在这人心思定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跳出来阻挠!”
“这个……还真是一定的!”
“公孙越已经走了,可这并不能让我们完全的放心啊,”张四海散发着自己的思维,“当初被朝廷消灭的叛军,如今还有不少的溃军流窜在外的!”
“贤弟所虑极是!”对于张四海说的这些事情,作为鲜于辅他更是清楚的,毕竟在即将谈判的条件中,就有不少针对那些叛军的条件。
虽然刘虞是个仁善之主,不过对于那些敢于起兵反叛大汉朝廷的乱臣贼子,刘虞还有一个身份,他同样姓刘,对于这些叛贼,刘虞却也不是一个滥好人。
经过了张四海这一番提醒,鲜于辅这时却也觉得之前的他,对于和丘力居那边的谈判过于乐观了。任何能够做到一部首领的人,即便是粗鲁的乌桓人,也不会是个简单好对付的。
“这倒是让人有些烦恼了……丘力居保不准还会有什么条件呢?”
听鲜于辅这么说,张四海却是微微摇头,“怎么把念头转到谈判上去了,现在我们可还都在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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