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过后,你的武艺已经让大家知道了,本来要是以你的身手,自是能够领一队兵马的,至少也该是个百夫长,不过这些人都是乌桓人,所以你要是还想如这次一样,是不可能的。他们总不会让一个武功如此高强之人,隐在队伍中的,毕竟你是汉人,他们是乌桓人!”
见张四海分析的如此透彻,张放倒也不着急,只是笑道,“父亲既然如此说,想来已经有了办法了!”
“放儿,你要想继续在这里下去,为父的建议就是你得自己领军了,”张四海说到这里,当然看到了张放的疑惑,他刚刚分析了,乌桓人是不会给张放机会的,“这里除了乌桓人,还有不少人的,难道你忘了么?”
见张四海如此说,张放却是不由苦笑,“父亲,你说的应该不会是那些俘虏吧?”
张四海笑着点了点头,“怎么,觉得他们不当用?”
“父亲,在孩儿看来,这些人真的不当用啊!”
张四海对于张放的说法自然是不敢苟同的,“在你看来,这些人原本的来历就复杂,都是从幽州逃到了草原上的溃兵,本身就多是兵痞之流的人物,而现在再被打败了之后,早就没了什么战力,不知道为父说的可对?”
“确如父亲所言!”
“其实,在为父看来,正是因为这些,才能让你统领了这些人呢?”
“还请父亲明言!”
“这些人都是屡战屡败的溃军,故而战力也就难以保证,当然也就不会给乌桓人带来威胁,如此一来,即便到时候放儿你要领兵,他们也不会为难。其次,你我都是汉人,而这些人多数也都是汉人,我们可以在这方面笼络一些,便于你掌控,而且我们也可以就这一点和鲜于辅去说,毕竟他也不会希望完全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乌桓人,之前是没有办法,也不曾看到我儿的身手,如今,若是为父去找他,自然能够成事。”
“以上所说的乃是可以给乌桓人和鲜于辅交代的理由,而除此之外,为父还要告诉你两个原因。”
“其一,你我父子终归是行商出身,士农工商,朝廷所定四民之末等,可是如今和我们相比,这些帐外的俘虏首先在身份上更是不堪,单从这一点上,放儿你若是能够将这些人收纳于手中,便是你的依仗,即便是回到蓟城,也会因为他们的存在,你身上的商人味道也会少了许多。”
“其二,放儿你的身手,这些俘虏自然也是亲身经历过了,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不会轻视与你,更不会因为你的年纪而怠慢你,当然你也不曾学过统兵之法,不过没学过,不要紧,反正这些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珍惜的,你正好可以用他们来练练手。”
“父亲,你给我的这几个原因,果然最后一个最让我心动啊!”张放倒也和张四海开了玩笑。
“既然父亲如此说,孩儿也觉得,可以一试!”此时的张放自然不会再拒绝张四海的提议,“不过,父亲,孩儿还真的不会统兵之法,更何况要面对的还是这些不知道混了多久的兵**,还请父亲教我?”
到现在张放已经将张四海看成了一个万能之人。
对于这一点,此时的张四海虽然无奈,心中还是有些欣喜,毕竟若张放一直将张四海囿于自己的商人身份,他以后的好多计划在实施时,也就不会那么便捷了,而今**已见成效,“虽然为父也不曾亲历兵法,然而所谓一法通百法明!”
“统兵之法,无外乎也是一种管人的法子,要想管好人,尤其是数百人一起,首先要给这些人一个共同的目标,激发起他们都一起向着这个目标前行的动力。就像此时的这些俘虏一样,他们这些人肯定是想家的,不妨就以这个设为他们的目标!”
“其次,这些人当中,肯定会有他们原先的兵头,对于这些人,放儿要么你将他们摆置的服了你,要么你就将他们给踢出去,只有这样你才好掌控他们!”
“再次,先要让这些人怕你,然后让这些人敬你!”
“至于其他的,为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那么多,不过就这几点,想来也能助我儿一臂之力了!”
张四海侃侃而谈,张放却是领会于心。
帐中的这对父子,自是彼此交心,好生的计较着。
而在不远处的地方,此时的鲜于辅也正向老哈齐道贺。
“统领大人果然早就是腹有成谋,预先准备,面对着区区千余贼兵拦击,不过片刻之间,便是仓皇四顾,实在是让人佩服!”
“哎,鲜于大人过誉了,这些还只是初次交锋,”老哈齐倒是没有被眼前的这场胜仗而得意,“如今,我们都已经确知,这些人都是张纯的部下,原本四散在草原上生活,而今都被张纯再次召集起来,所谋者,正是为了破坏和谈。有了这一场交锋,已然是将我们乌桓和张纯之间挑明了,所以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要比眼下的敌人更多!”
鲜于辅听老哈齐如此说,自是连忙问道,“那统领大人,接下来如何应对?”
“目下来看,还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眼下,我们一方不过区区五百兵将,如何能够做到兵来将挡啊?”鲜于辅也不是兵法上的小白,这么简单的数量问题,他岂能不知?
“禀统领,鲜于大人,张先生有话,说可以为我们增添些兵力!”
“既如此,还不速速请来!”鲜于辅倒是有些急,不过另一方的老哈齐,从始至终,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这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