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不公平啊,你这里满打满算不过就四千兵马,能够南下的,我想不会超过三千之数,而我们鲜卑人为了这次南下可是已经聚集了不下于八千的兵马,单从兵马来说,这样的结果未免会对我们不公平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么,我们这个事情是有个前提的,等我们俘虏了须卜骨都侯之后,我们再来占着六成!当然,若是你们最好俘虏了匈奴单于,你们也是一样可以占六成俘获的!”
对于张放的说法,慕容当然不会很满意,不过张放也已经说了,一切都要看他们自己能够打成什么样的。
何况两方虽然这么说了,不过这种事情并没有明确的盟书,对于鲜卑人来说,这种条条框框,有不如无,故而慕容这里稍作相争,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对于鲜卑人的争执,张放知道,这也就是因为此时张放已经变成了护匈奴中郎将,若没有这层身份,鲜卑人却也不会和他有这么些的约定。
从臧霸那里,他们早就明了如今鲜卑人,尤其是他们的可汗,实在是已经对于南下抢掠并州以及更南的汉地早就有了兴趣,除了和连有些超越前代鲜卑可汗的功业之心,这位和连可汗,却是更贪慕汉地的浮华奢靡。
而以慕容这样的鲜卑三老来说,他们未尝没有建功立业之心,可是他们也知道,如今的鲜卑人早就不是当年檀石槐在世时的样子了,抛却了西部和东部的鲜卑人,仅留下他们这一部分留在弹汗山附近的鲜卑人,纵然还保持当年的那些虚张声势,内底里的家底究竟还剩的多少,也是能够猜估得到。
没有对外的缴获,他们已经在坐吃山空了。
正是有了臧霸这些情报的回传,可以让张放这个时候可以如此强硬的对付慕容。若非如此,鲜卑人单个就可以南下匈奴了,怎么还会顾虑跟着须卜骨都侯早了匈奴单于羌弥反的十万匈奴人。
而这也是正好可以借张放这边给出的大义名分,谁让匈奴人多年一来,都是在汉庭的管辖之下,尽管这些人多数时候,也不一定就那么的听话,可是大汉的威风,以及大汉官员在匈奴人心中的地位,却已经有着潜意识中的贵重。
张放和慕容商量好了之后,自是打起了旗号,名正言顺的南下讨伐须卜骨都侯这样的匈奴人中的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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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谷到并州,其实并不远,不过张放他们倒是不会从代州等地南下进击匈奴的地盘,如今的须卜骨都侯所部的匈奴人,却是散布在北地的。
而生活在这里的匈奴人,对于北面的动静,倒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而随着消息的传开,倒也连带着并州上下为之震动。
身在洛阳的董卓自然也很快便得到了张放他们的情报。不过在看到张放等人让人传开的那个旗号之后,让董卓顿时火冒三丈,召来了李儒,这一对翁婿自是纠结着眼前的局面。
“李儒,你不是说,用这些官位,名为可以轻松的将这些人都装入彀中,怎么别的地方都没有出状况,可是这个张放是怎么回事,我这里刚刚给他升了中郎将,他不说先感恩于我,怎么会在那里指桑骂槐,问罪讨逆,他倒找的好借口啊!”
“丞相息怒,不过是些蛮夷之辈的小事情,于丞相您这里,却也是无所谓的。当然对于这里,是我想的差了,还请丞相赎罪。至于如何对付他们,我这里还有一计!”
“还不快快说了!”
“是,以我猜测,他们这么做,多少有些要名之意,当然这张放如此年纪便身登高位,自然需要些功绩来让人信服的。不过他们最后选了匈奴人为突破口,丞相你是不想让们这般下去,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眼下,匈奴人那边乱,不过就是羌弥死了之后,他儿子于夫罗还在河内待着,如今丞相你不妨就让他回去重新收拾他父亲留下的这烂摊子。想来这于夫罗知道是丞相您支持他回去继承单于之位,自然会对丞相您感恩戴德,同时也就去了鲜卑人和幽州人他们大义名分!”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理,不过我还是不爽那个张放,居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若是如此的话,那丞相不妨就对北平那边多些联系吧,要想在幽州收拾他们,也就只有公孙瓒他们的实力,能够保证去找他们的麻烦,还会有很大的成功率。”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去办吧,不过征辟那些名人的事情,你得抓紧了,还有升任那些汉室宗亲的事情,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若是再发生像张放这类事情,李儒,我可就要找你的事情的!”
面对着董卓,李儒此时也只能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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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想幽州刘虞那里也是如此的软弱,也就做些这等含沙色影的事情,又不能掉那****半块肉,也不能损人半分力气,若是这么下去,怎么才能除掉这个大汉之贼啊!”
洛阳城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有几多忠臣义士都作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