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你还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卢氏一门虽然说也是有些名声,可是这天下,比我卢植名望更高,声望更隆的,还有许多,加之我却是年老体衰,已经不能再为天下尽力,所以只好让你失望了!”卢植倒是看淡了一切,不过田丰显然还没有像卢植这般的心境。
“这位田先生,既然如此有心,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不过也知道君子不强人所难。而且照卢大人所说,老大人已经为大汉奉献了一辈子,到了如今也该让老人家歇歇了!”
臧霸倒是对于卢植更有些感觉,毕竟他的老父亲也是这样为了朝廷中事,兢兢业业了一辈子,却不想最后还是被自己的上司和左右们给捅了一刀,害的差点丢了命。
有了这一番感悟,也才有了这一句话。
“呵呵,看来,我还不如一个壮士见识明白事理!”
见田丰的话有些自嘲的意味,卢植倒是摇了摇头。
“不过这位田先生,倒是高看了我,这些话,我不过是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听来的,如今见卢大人和家父当初的情况差不多,也就将那是那人劝慰家父的话顺口一说!”
“哦,倒是有些意思!”田丰看向臧霸说道,“敢问那人如今在何处啊,有这份体悟他人心境的智慧,定然也不是凡人,或许可以去结交一番!如今身为俗世所染,虽有壮志雄心,也得寻访的一个明主,才能相托,还请壮士告知一下那人的处在可好?”
“那人自然在幽州,不过如今应该在上谷,若是两位有兴趣的话,不妨小心些,到上谷去找张四海便是,其人乃是如今的幽州商会会长!”
“居然是个商人?”田丰有些诧异。
“野有逸贤,自然不是朝廷之福啊!”卢植叹道,“哎,如今倒也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烦心了!”
言下多有几分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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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海当然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人把他给惦记上了,如今的他在上谷这里更有几多关注,商会的事情早就有了响应的规制,加上还有苏双的帮衬,倒是用不到张四海再为一些细小琐事而分心。
即便是如今搞得风风火火打的上交会,也有条不紊,当然偶有的一些突发状况,多是一些张四海所提及的和眼下这个时代有些代沟的东西,这些东西有苏双这个当代的商人在张四海的身边提示,倒也没有太麻烦。
除了这些眼前的事情外,张四海却是在关注着远方那从洛阳逃走的曹操的消息,不过对于这个时候信息传递的速度,实在是让身在上谷的他痛恨不已,虽然他早就有对于这方面的一些想法,不过这些想法的实施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况且张四海也是觉得有些条件还没有达成,也就先将就着。
不过有了黄巾人的配合,加上他自己的一些预判,倒也可以勉强。
曹操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这种消失在众人眼中的事情,倒是没有遮盖了张四海的耳目,毕竟他知道曹操最终要回到陈留,所以在陈留那里也就加了力度,所幸一切都没有太多的变化,让张四海这只小蝴蝶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将历史给改的面目全非。
不过到了这一步,张四海已经想着让这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变化了。
而现在就从匈奴这里开始。
“伯父,您说,让我去帮义弟,可是我要是走了,这上谷的安危如何保证啊?”太史慈有些担心的问道。
“子义,这里的事情到了现在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看,现在上谷周围,鲜卑人不在,乌桓人是咱们的盟友,即便有些零零散散的匈奴人,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让放儿他们给吸引走了,所以这里眼下更安全,而放儿那里更是需要你的帮助啊!”
“既然伯父这么说,那小侄也就听命行事便罢,不过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需要小侄注意或者带给义弟的呢?”
“子义,我和你说,与和放儿说有什么差别么,还说的这么客气,”张四海倒是对太史慈这般说道,“你若是到了北地那边,就和放儿一起,将匈奴人好好的理一理,毕竟这上谷周边不要那些对咱们有敌意的存在,至于其他的,等你们将匈奴人的事情理顺了,也不要急着回来?”
“不急着回来,伯父的意思,可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么?”
“我最近得到消息,洛阳那边似乎有什么不稳,如今你和放儿都是朝廷命官,自然要对朝廷上的事情多些关心才是啊?”
听张四海如此说,太史慈倒是很在乎前半句,“洛阳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