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张四海,几乎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虽然此时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每个人脸上都还能有这样的表情,可见这守城弩给他们带来的信心。
如此一来倒是让赵云更有兴趣。
看着眼前的这个弩,赵云只觉得单是这架子就不比一架木床小,看着那上面紧绷有理的弩弦,以及放置在一旁恨不得比一干檩子都细不了多少的弩箭,可以想见,若是这东西射出之后的威力。
“老郭,老孙,你们领着大家伙没日没夜的造这守城弩,实在是辛苦了。如今更是在这大战降临的时候,将它给造出来,这便是大功一件,人人都有赏,之前咱们所设立的赏格是每人奖钱十贯,现在我决定给大家加倍!”
“谢主公恩典!”众人自是谢道。
“不过主公,这守城弩已经造好,是不是该尽快给安置到城墙上去,也好给守城的将士们增添些信心!”老郭提议道。
“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等我回去和两位先生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不过这件守城弩,毕竟是咱们的杀手锏,我的意思还是先不要出现,却是要在关键的时候才能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
“既如此,那我等倒是可以再好生的研究一番,看看是不是还能将它的功效更进一步!”老郭倒也很有几分上进之心。
对于这样的人,张四海当然不会去阻挠,毕竟但有所成,将来受益的还是他这个上谷之主。
“那好,老郭,老孙,这守城弩的事情就先如此办理,不过其余物事的供应,可就拜托了!”
“定不负主公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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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四海回到府中,沮授和田丰已经从城墙上回来了。
“主公,今夜当是无事了,城墙上有宣高值守。不过明天开始却是难捱!”田丰见张四海一现身,便将事情汇报了一番。
“城中的御守大计,既然我已经拜托给两位,自然是放心的很,现在倒是想给两位介绍一个人!”
田丰和沮授都是已经看见了跟在张四海身边的年轻人,只觉得气势不凡,倒也不会以为其人会是张四海新收的护卫。
“这位乃是我的后辈,常山赵云赵子龙,师从童渊前辈,得知咱们上谷正处危难之际,特来相助,武艺非凡!”
见张四海特意的说了赵云武艺非凡,倒是让田丰随口问了一句,“如何不凡?”
未等赵云回答,张四海便答道,“可比飞将!”
张四海这几个字,倒是让沮授和田丰对赵云有了几分另眼相看。
要知道张四海口中的飞将倒不是前汉的李广,而是指如今董卓麾下的吕布。
吕布何人,曾在洛阳的田丰自是清楚的,一杆方天画戟,一匹赤兔马,竟是将洛阳城中打遍无敌手,西凉兵号称骁勇无匹,却也没有几员将帅能够与之相抗一二。所以即便是吕布原本是个后来人,背了并州刺史丁原而从了董卓的二五仔,可是后来居上为董卓信重,也没有那个西凉人敢对吕布有不服之意。
而今这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便被张四海需以可比飞将的称号,虽然知道张四海向来不说假话,可是这会让田丰也有些犹疑。
“既然如此,明天可否让子龙上城墙援手一二!”田丰说道。
“还请田先生不要客气,身在上谷城中,自当为守城之战出力!”赵云倒也不推辞。
“子龙今天就先去休息吧,来日大战,可就没有今夜这般轻松了!”张四海吩咐道。
赵云自是领命去了,张四海自然早就让下人给赵云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
“元皓,说实话,有子龙在,我这心里可就安稳多了,”张四海对着田丰和沮授却也是实话实说。
“看来,在主公这里,我们两个倒是不比你这位后辈重要了!”沮授调笑道。
“公与,也莫要如此说,论谋略两位先生冠绝一时,不过到了战场厮杀,我们几个也只能是累赘。当然咱们还有宣告在,虽说宣高也是不俗,可是有时候双拳难敌四手,有了子龙在,自然是好事。若非子龙初来乍到,我都想让他领了骑兵,好能够随时出城袭扰鲜卑人!”
守城之战,自然切忌闷战,只有有攻有守,才能不让城中的士气低落,而相比守城时多用按部就班之将,这出城之将的职责却是要更为重大。
此时田丰见张四海如此说,也情知这位新来的赵云果然极受看重,这样一来倒是让他们对于明天赵云的表现更增了几分兴趣。
是夜无事,不过田丰倒是少有的失眠了,只因为这是他平生的第一次,沮授也是一般,两个人倒是不愧为好友。
“主公那边倒是睡得很香啊!”
“每临大事有静气!”田丰说道,“当然现在应该更有底气了,公与,你说是么?”
沮授只是笑了笑,看着城外燃气的篝火之光,眼带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