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闵纯这边,张放也只是问问他给推举的荀彧可是已经到了大河对岸,若是能够按时到达之后,张放倒是想尽快就能确定下他们进一步行动的方略,以免有什么万一之时,不能早做筹谋。
刘备三兄弟那边,张放也就是告诉他们一声而已。
然后张放便让人再将曹操请来。
毕竟曹操还要负责安排他们过河的事情呢。
“张小弟,这是我从河内太守王匡那里为你要来的手令,你等过了大河之后,可以在河内补充粮草,器械等一起所需之物,至于大营这边所能给你的支援,也就如此了!”
接过曹操递过来的一封书信,张放自是感佩莫名,初始胡闹之余竟然和曹操兄弟相称,那时自己骄狂倨傲,倒不曾见这位长者对自己摆什么脸色,而到如今更是一直照顾自己,即便联军大营已经容不下自己,却还是对自己一行尽心如此,实在让张放不知道该如何相谢。
“曹大哥,您的关怀,小弟自会铭记于心的!”张放感动的说道。
“我倒不求你会记得我的好,只愿你此次出兵能够达成所愿,破坏得了虎牢关上贼兵的粮道,甚或让董卓夙夜不安,那样的话,我便心满意足了!”
“知道的人,自会明白曹大哥你对董卓之恨,乃是国仇,如若不然,让一旁人听见曹大哥你这么说,岂非会误认为曹大哥和那董卓定有家恨!”
“张小弟这却是拿我来寻开心来了!”
一时间本硬是出征送行的气氛却是拜张放所赐,不见离愁,只有开怀。
“不论是为公,为私,曹大哥这数日之赐,小弟定然会有厚报的!”
船行水上,张放自是看着岸边还在相送的曹操身形,而自言自语道。
“贤弟,曹孟德确实处于一片公心,这手令中,却是要求那河内对我等所需无不应允,如此却是方便咱们把人马全都调动过来了!”
显然太史慈此时已经看过了那手令的内容。
“义兄,我倒是觉得咱们那一千人马,不如不和咱们来汇合了,让豹头在那边就先过孟津,潜到洛阳一带,以便行事,你觉得如何呢?”
“那粮草如何供给,我父亲那里之前说过他在洛阳城中有据点,这倒是可以通知那边,让他们准备一下!”
“不过如今洛阳城中,定然对于这些钱粮等物看管严密,也不知道此事可行否?”
见太史慈如此说,张放倒是略微沉吟,“等过了河,先派土狼去和豹头那边通知一下,若是可以让他们尽快到洛阳城中一探,好在那边也就留了一千兵马,过了孟津,即便不能从洛阳城中得到补给,或可用钱财到城外大户家买粮!”
两兄弟正在商议,却是不知这大河两边,片刻即可渡过。
直到有兵士来报,说是岸边有个文士求见,张放他们这才相视一笑,“贤弟,不想这便过了河!”
“倒是这文士,定然便是闵别驾推荐过来的荀彧先生了!”
“既如此,我们正应该快些见一见,毕竟听闵别驾那话,对于这位先生可是推崇备至,我等这次洛阳一行,可要全仰仗这位荀先生的指引了!”太史慈笑着说道。
两个人正在说笑间,便见到一个身形瘦削的文士在兵士的引领下来到两个人面前。
张放只见此人,面如冠玉,仪态从容,更有一股幽香随着此人的到来而飘散在鼻尖,如此倒是让张放心内诧异。
正要问候来人的张放,尚未开口,便听见来人已是问道,“两位想必便是闵别驾提及的张中郎将和太史将军了?”
“正是!”
“既然两位便是正主,在下倒是想先问一下,既然两位都是我大汉将军,为何竟然身穿匈奴人的衣装,这岂是两位忠臣义士该做的事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初次见面,这文士看上去也不像是个难说话的,怎么这一开口,竟然如此挑刺,何况还没有浓情状况,就如此莽撞的开口,这就是闵纯推举的牛人?”张放此时心底不由腹诽道。
而太史慈望过来的眼神中,也是诧异,“难道这是人家给咱们的下马威,似乎没有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