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牛辅的面前便出现了这几个人的身影。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啊,将军您这么急着召集我们几个过来!”
同是老人,这李傕虽然是下属,不过大家都是生死弟兄,倒也彼此熟络惯了,此时听着李傕如此说,其他几个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即便是贾诩也只是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牛辅,便不再有其他动作,静坐一旁。
“怎么,耽误你们几个享乐了,要想继续享受,都把事情做了也不迟,反正那些美人也跑不了,急个什么劲儿?”
听见牛辅这么说,李傕倒也放下心来,还能够这么说话,即便是有急事,这事情也不会太大。
“将军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们几个了,至少是冤枉李傕和我了。至于张济这小子,想来将军这话说的是极准的!”
郭多这话一出,自己便开口大笑,惹得李傕也是一般。
彼此都是知道这张济近日得了一个美人,却是将张济弄得神魂颠倒,竟是要正式将这姓邹的女子娶过门来,想他们这些人什么样的美人没经手过,如今见张济如此做派,自是对张济多有几分调笑,此时张济的脸上也有几分挂不住,“军中事情,我都不曾耽误,即便如此,又有什么可值得你们调笑的!”
见张济如此说话,牛辅便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且先看看这信,是王蒙那小子给递过来的,看完之后,咱们再说!”
李傕起身接过手来,盯着看了两眼,便将他交给郭多,郭多竟是直接将这书信给了张济,张济也不曾相看,却是起身双手交给了不言不语的贾诩。
“将军,经探马来报,近日孟津渡口左近出现了不少匈奴人的身影,虽不明这些人的意图,不过其形迹可疑,还请将军小心在意。另外似有白波军也在附近活动!”
接过书信的贾诩,倒是开口将这书信的内容念了出来。
虽然帐中的几个人都各有身份,除牛辅之外,其余的三个都是营头校尉,却是不大识字。这倒是西凉军中的常态了。就像那王蒙,若非是出身董卓的近身部曲,想来也是如帐中人一样的。
“你们几个说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竟然还要王蒙写信来告诉咱们?”
“将军,要我说,这就是王蒙那小子,没事找事,什么匈奴人,白波军的,这些人就是出现了,也都很正常么,”郭多倒是先开口了,“匈奴人在河东这片本来就不少,再加上前段时间,不是他们那个什么右贤王还是什么的,不是被打崩溃了,那些败军残军,好像就让人撵着南下了,所以这来来往往到了孟津,也没有什么,照我看,这些家伙也就是想打打野食,抢够了也就会走了的。难道他们还敢冒犯咱们西凉军把守的孟津。”
对于郭多的这些话,牛辅却是不置可否,“那这不还有白波军么?”
“这,就更是简单了,那些白波军本就是泥腿子出身,肯定是想南下的,不过他们大军被咱们在这儿挡着,仗着腿脚好,穿山越岭走出些小队人马,也是有可能出现在孟津渡那边的!”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不用管这些事情了!”
牛辅再问郭多。
只不过不等郭多回话,一旁的李傕却是开口说道,“将军,这匈奴人,咱们不能让他们在咱们的地面上随意的烧杀抢掠,毕竟这些可都是咱们的!”李傕这话说的倒是直白,原来只是因为见不过别人来抢而已。
“至于这白波军出现在孟津渡,我倒是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好生的将咱们的布防给调整一下子,王蒙那小子是不是在提醒咱们别再让白波军给漏过去了,毕竟他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当然,现在已经出现在孟津的白波军,或者是从那些咱们不曾防范的地方穿山越岭过去的,或者是从张济那边给跑过去的,谁让这小子近来都忙着别的事情呢?”
李傕这话说到后来,竟然脸上又带出些嘲弄之意。看来张济手上的邹姓美人定然是美的有相当程度,不然怎么会在这军中议事的时候,被人接二连三的提及。
“将军,我愿领兵去孟津渡口走一遭,将这书信上写的这些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若是发现有什么异常,也好及时处理,好让咱们大军的后援粮草的安稳!”
张济此时倒是不再和李傕他们纠缠,如此这般一说,自是向牛辅请战了。
“看看你们两个,再看看张济,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王蒙那小子现在是把守孟津渡,即便他的信中说道的事情,又没事找事的时候,可是对于咱们来说,总得上点心啊,若是那边有事,咱们这几万大军的粮草后援,可就危险了,所以张济这话,倒还算说到点子上了。”
牛辅把这话一说,倒也不担心李傕和郭多,就会对张济有什么怨恨,这几个人的秉性如此,彼此都习惯了,只是这帐中本来就是他找人来议事的,却被李傕和郭多这两人把话说歪了,他总得有个表态。
此时牛辅倒还没有忘了帐中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一个人在,“贾诩,你有什么话说么?”
“将军,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我军在此地为白波军之事不能轻离河东,然孟津渡又是我军之关键,故而我以为应该派人前往一探,至于兵马的规模,不需要太多,以免影响了大军对白波军的布防。而王校尉信中所说匈奴人,或者是那匈奴溃兵,又或者是关东联军所派!”
“哎,既然贾诩你这么说,想来是心中有数了,不然你就跟着张济走着一趟吧!”
牛辅倒是不想听贾诩的分析了,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费脑子。
“那贾诩便谨遵将军号令!还请张将军多多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