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姑娘们这才相携离开,边走,还边时不时的回头瞧她一眼,凑一起嘀嘀咕咕几句,笑闹着离开。
朱月暖四处巡查一番,每处安置两个哨兵,互相约定了信号,才往县衙赶。
石承也带着那十六个人回去了。
县衙后院,悦茶已安排了两名护卫隐在屋顶暗处警戒,整个院子一片安静。
“大人在哪?”朱月暖快步进入,随意的问了一句。
“大人在书房里。”暗处传来了答案。
朱月暖直接转向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浔竹守在门外。
“夫人。”浔竹看到她,远远的就迎了过来。“夫人终于回来了,现在开饭吗?”语气很是欢欣。
朱月暖惊讶的看了看他。
“大人吩咐的,等夫人回来再开饭。”浔竹看出她的疑惑,抢着又解释,“大人忙了一天,连口茶都没喝呢。”
“没吃中饭?”朱月暖顿时皱眉。
“中午一直在牢里,和那个叫什么那索的说话。才出来半个时辰。茶水都是刚刚送进去的,不过,我刚刚偷瞧了一下。好像也没动。”浔竹皱着鼻子,苦恼的说道,又匆匆补上一句,“我催了好几次。大人都不理我。”
“去把饭端过来。”朱月暖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楚宜桐站在书案前。拿着一枝笔正皱着眉描画着什么。
朱月暖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出是一副地形图:“砦门县?”
“嗯。”楚宜桐停笔,抬头细看了她几眼。“中午可用饭了?”
“跟他们一起在外面吃的,倒是你,浔竹可都告诉我了。”朱月暖微嘟了嘴。抱怨道,“你的伤才好多久?就这样不注意了。”
“一时忘记了。下次不会。”楚宜桐安抚的笑了笑,继续在画上添了几笔。
“和那人有什么可聊的。”朱月暖叹气,站在一边,目光追随着他的笔势,将白天得来的消息都说了一遍,“外面初步布置了,今晚,我去守在外面,院子里交给悦茶,你早些休息。”
“不必,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楚宜桐放下笔,笑着说了一句。
“嗯?”朱月暖惊诧的看着他,“那索招了什么?”
“他并没有招什么,相反,一口一个踏平我砦门县。”楚宜桐摇了摇头,“但,他的话里有漏洞,加上其他人的说法,我可以断定,那陀并不在家,留守的是那连。”
“那连和他有嫌隙。”朱月暖沉思着,却也没有褪去忧心,“但,事有万一,若是他们偏偏就因为这些不可能寻上门来,到时候百姓们……”
“如今,敌占主动,我们没有防御,没有人手,没有武器,似这般不眠不休的警戒守候,不出十日,我们只怕就剩下不战而败。”楚宜桐摇了摇头,看着那新出炉的图,手指虚指了指东面,“而且,除了那陀,我们还有龙威山与龙鳞山上的威胁,如今之计,也只能先守住砦门县,同时,招安龙威山。”
“招安的事是迟早的,听乌老伯的意思,那山上的大多都是砦门县的儿郎,若得他们相助,我们的底气又能足些。”朱月暖点了点头,“但眼下的事……”
“今日来的几位乡绅都已表态,他们愿意相助。”楚宜桐又点了点与县衙隔几条街的房屋聚集处,“可暂时将百姓们聚集到这几家,组建防御,让出这边的通道,请君入瓮。”
朱月暖垂眸细看,好一会儿,她点了点头:“可以一试。”
“这样,大伙儿也能多腾些空余休息。”楚宜桐说到这儿,微侧身瞧着朱月暖,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低低的开口,“暖暖,我想去一趟龙威山。”
“你去龙威山?!”朱月暖顿时皱起了眉,“不行,龙威山上纵然聚的都是砦门县的儿郎,但他们不识你……就算认识,怕也不会认你这个县尊,太危险。”
“若能招得他们的助力,那陀便不是问题了。”楚宜桐耐心的说着想法,“据说,这些年来,龙威山对那陀发起无数次的反掠,那陀都拿他们没办法,而且,那陀留着这砦门县上下的妇孺老少,其一便是忌憧龙威山上,可见,他们的实力足以与那陀抗衡。”
“可是,他们即然落草,必是对朝廷万分失望才去的,你如今是砦门县县尊,你出面代表的就是官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朱月暖不赞同的连连摇头,“若执意要去,那我陪你。”
“你我若都走了,砦门县里还有谁能抗得住敌袭?”楚宜桐温声问道。
“那就我去。”朱月暖撇嘴。
“我一书生,留下也挡不住他们一击啊。”楚宜桐笑道。
“知道自己是书生,你还要跑匪窝去?”朱月暖白了他一眼。
“相对而言,他们总比那陀要和善些。”楚宜桐抬手,抚了抚她耳边散落的碎发,柔声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朱月暖抿唇,定定的看着他:“非去不可?”
“嗯。”楚宜桐点头,轻应。
“呼~~婆婆说的没错……”朱月暖叹气,嘀咕了一句,“倔强的呆子。”
“暖暖,我知道你最懂我。”楚宜桐笑了,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拥住。
“我懂你,你可懂我?”朱月暖别扭的说道,放松的贴着他的胸膛,再一次叹道,“去可以,但,必须等凤离到了以后,让凤离和悦茶陪你一起。”
“好。”楚宜桐这次没有拒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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