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桐拿着细竹筒翻来覆去的看,打量好一会儿,他缓步转身,手指还一直捏着细竹筒举着打量。
“禹知,这是什么稀奇玩意?那么脏,你倒是瞧得兴致。”康子牧笑着问道。
“这个……”楚宜桐正要说话,朱月暖匆匆而来,一把抢了他手中的细竹筒,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是爷爷的私人物品。”朱月暖白了楚宜桐一眼,转头冲康子牧没好气的说道,“难不成康公子也感兴趣吗?”
“嫂夫人说笑了,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康子牧忙连连摆手。
“哼!”朱月暖冷哼一声,捏着细竹筒转身就走。
“抱歉。”楚宜桐冲康子牧歉意的笑了笑,快步跟上。
康子牧看着一行人进了衙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你的伤还没大好,我们回去吧。”秦时宇留意着,轻声说道。
“回。”康子牧阴沉的应了一声,目光瞟向街头。
那一处,几个穿着粗麻布的挑夫驻足人群中,正朝着这边眺望。
后衙东厢房,乌老汉被安顿了下来,请来的崔郎中在屋时诊脉检查,楚宜桐留了浔竹在边上照应,拉着朱月暖出来。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朱月暖淡淡的抽回手。
“是表哥的意思?”楚宜桐侧身瞟了一眼房门,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爷爷需要静养、需要郎中、需要药材,你们需要引蛇,需要抛饵,我想要留在爷爷身边照顾,今日这一来,不正是大家都需要的吗?”朱月暖撇嘴,直看着他问道。
“你呀。”楚宜桐闻言,深深的凝望片刻,叹了口气,语气中浓浓的怜意。
“桐儿,这是出什么事……月暖?”李玉娘匆匆带着尤红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朱月暖,不由惊愕的停了脚步。
朱月暖侧头,沉默稍会儿,冲着李玉娘福了福,转身就进了房间。
“娘。”楚宜桐迎上前,扶住李玉娘,“是乌爷爷,他受了重伤,郎中正在诊治呢。”
“啊?受伤了?怎么回事?又是狼咬的?”李玉娘惊慌的问道。
“虽不知是什么伤,但决不是狼咬。”楚宜桐摇头,“娘,暖暖一向视乌爷爷为家人,这次乌爷爷受伤,她一时担心,才……”
“行啦,你不用替她说话。”李玉娘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你知道心疼媳妇儿。”
“娘,是我对不住她。”楚宜桐叹了口气。
“你那是为她好。”李玉娘哼哼道。
“她却是一心为我。”楚宜桐抬手,挽住李玉娘的肩,轻声说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来看看,管不了你们那许多。”李玉娘郁郁的说道,拍开他的手,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朝着一边的尤红说道,“我那儿没什么事,你留下帮忙吧,浔竹毕竟是年轻小伙,这熬药煎汤的事,比不了我们女人细致。”
“是,老夫人。”尤红顺从的应下。
“谢谢娘。”楚宜桐含笑送了几步。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李玉娘状似嫌弃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