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与黑夜的区别是什么?也许许多东西将曝露于阳光下,让我们能够看的清清楚楚。同样,也有许多东西潜藏在阳光下的阴影中,让我们忽视。
好比人心,在黑暗中,这种东西能加容易被体会。当我们一个个穿着着华丽衣衫在街上漫步的时候,包裹的的不仅仅是我们丑陋的躯体,更多的则是我们的内心。
人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被人看透,所以人人都学会了构造最坚固的心房。
胭脂的马车顺着官道缓缓的前进着,狐月和铁力分骑着骏马隐隐护卫在马车两边,两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狐月是面色阴晴不定的不知道想着什么,铁力那飘忽的眼神不时的往马车里瞟去。
“铁兄弟,这李天可是在马车里。”看着铁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哦,知道了。”铁力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哎。”
看到铁力犹豫的模样,狐月不由叹了口起,终究是兄弟,心里有着那么一丝侥幸,不相信李天被人夺舍了,可胭脂为什么也表现的如此坦然?这一点狐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不过一天晚上的时间,为什么胭脂前后表现出来的差异会如此巨大?
“难道她也被李天迷惑了?不可能啊。”狐月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马车内的李天并没有如同狐月想象的中的一样舒适,甚至可以说是待得极不自在,倘若不是没有办法,他是决计不想在马车里多待上一分钟的。胭脂那火热的眼神犹如充满着甜蜜的毒药,考验着他的毅力。一边上,小丫头怜儿瞪大了她的双眼,气鼓鼓望向自己,如同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李天感觉自己已经被屠戮了成千上万次了。
真是火与冰的双重考验。
“我,还是出去驾车吧。”突然之间,李天好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逃离理由。可现实的无情再一次戳破了他小小的心愿。
“不用,老马识途。”
多么简单的回复啊,简洁明了果断到不给李天一丝还嘴的机会。如此回复当然出自于胭脂之口。至于怜儿?如果她不在一边龇牙咧嘴伴着鬼脸的话,倒可以称之为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李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不知道胭脂到底发了什么疯,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粘着他,甚至邀他同乘一架马车。当胭脂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他隐约看见怜儿的眼神里在冒着火光。
李天自认为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但却是一个懂得欣赏美丽的人。对于胭脂,他大多是对于美丽的欣赏而非色欲,可小怜儿看他的眼神就和看色魔没什么区别。
“就当这么一会柳下惠吧。”
当胭脂放跑了他的瘦驴后,李天求助似的望着铁力,却见铁力的眼神飘向了其他方向,显然不愿意与他同乘一骑,无奈的李天只好接受了这坐在女子马车里的香艳待遇。
说真的,虽然待遇很香艳,可李天觉得自己真的吃不消了。他无时无刻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快乐并痛的定义吧。
“吱”的一声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下车了,快到黑河镇了。先休息一下。”帘外传来了狐月的吆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