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即便你不想知道,可我依然要告诉你。”鬼面颇为无奈的说道。这个时候他算明白了,狐月已经暂时拿回了谈话的主动权,而他一开始营造的一切,却是成了无用功。不过他切并不着急,因为他自信,他将要解释的事情足够让狐月心神大乱。
鬼面停了停,继续说道:“你们营地里现在躺着一名昏迷的少年吧。”
“不错。”这点,狐月倒不愿和鬼面对着,大抵是都知道的事情,顺着说总归是好的。他也不想提高谈话的难度,只想从鬼面的口中得到真实的始末。
“你表现的倒是很淡定,如果我告诉你少年其实是得了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呢?”
“不知是是否依旧如此冷静。”鬼面说道。鬼面这随意的一说,却正中了狐月内心的弱点。
“疾病!昏迷!传染!新都!”经过鬼面这么一提,不过瞬间狐月就看出了几者之间的联系,甚至自己的头脑里构架了一个故事:新都爆发病症为昏迷的疾病,罗门派人出来求救,人正好被他们所求,可这个哨兵却也染上了这种疾病昏迷不醒,胭脂因为接触少年接触的多,也不幸被传染,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天,李天决定独自一人前往新都调查。
“这就对了!所有的东西都解释清楚了。”狐月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从这一点点线索中就能将事情推敲的七七八八,也算是才智高人。可现在这名才智过人的青年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他的眼神里,染上了疯狂的火焰。
“告诉我,这种病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狐月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悸动,沉声说道。
“嗯哼。”鬼面摊开了两只手。
“快!告诉我!”狐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激动的一把揪起鬼面的衣领,要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哼!”却听面具下重重的一声鼻音,狐月顿时感觉头脑里一阵剧烈的刺痛。
“啊!”那种刺痛就像千万枚钢针刺穿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禁痛苦的叫出声来。
“看来你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鬼面抖了抖自己的衣衫,俯下身子,贴着狐月的耳边轻声的低诉:“其实,你就是我手中的一条狗!”
那声音,竟无比的肃穆。在狐月听来却如坠地狱。一直以来,他都尽量的想要摆脱自己内心里鬼面的影子,眼见就快要成功了——鬼面的影子已经模糊的即将从他脑海中消失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他无力的瘫软在草地上,双目呆滞的望着前方。寒风从的头顶拂过,吹散了他的发髻,他长长的黑发顺着寒风飘扬。
此刻的狐月却没有心思去收拢他的发线,现在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所有的自傲,所有的坚持仿佛都被面前的这个人一一撕碎。他淡漠如同风中的浮萍,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的根在何处。
瘫软在地面,哪里还有智者的模样,那空洞的眼神中写满了迷茫。
“呵呵。”面具下的那张脸,轻轻的一笑,他知道他的目的是达到了。眼前这名智者的心神已经被他完全的摧毁。
“起来吧,我们还要继续我们的谈话。”鬼面的声音依旧飘忽,只是狐月的眼神里却没有了方才的自如,他顺从的从地面缓缓的站起来,眼里没有一丝神采。
千里之外的新都,李天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想象中的袭击的到来。黑暗中,三双眼睛在安静窥视。
拨开了房顶上的瓦片,监视的三名黑衣人清楚的看到假寐的李天,那悠闲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突然,一名黑衣人对着他的同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现去解决那个掌柜,这个人,我们只能监视,不要动手。”领头的黑衣人看到同伴的动作,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尽管他说的轻声,却被李天完全的听在耳里,有什么不加掩饰的声音能逃过李天的耳膜——目前还没有,那经过基因修复舱改造的身体,让李天的五感几乎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胭脂倘若不同顺风耳的神通,单比听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现在,李天的心情却并不愉快,好容易见天一教的杀手来了,谁知道目标却不自己,这让已经全副武装并且做好计划的他抑郁不已,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感觉,真不好受。
不过他们的谈话却激起了李天的兴趣,解决掌柜的?天一教要对付一个人,那个人就必定有他必须除掉的理由,就好比政客不会无端的宿敌一般,教派也不会冒险去对付一个无辜的人。
“难道这个掌柜的真是武者?”李天心里想道。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如果掌柜的真是武者,那他的表演绝对是奥斯卡级别的。闭上眼睛回味一下掌柜的的动作,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面,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可正是这合情合理中却有一个大大的破绽。
“他是怎么跑到我前面的?”
直到现在,李天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他始终没有把想法带到双胞胎那一边去,可以说,这是一种惯性思维在作怪。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会下意识的排除双胞胎的可能。
“哒哒!”
几声轻微的瓦片搬动的声音,李天感觉到,那三名黑衣人正逐渐原理他。
“应该是去找那掌柜的了。”李天心里想道。他“腾”的一声立将起来,用感知左右打量了下,发现确实只有那远走的三人,这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了,现在的他,心理只有一个想法:无耻的看热闹。
既可探探那掌柜的的底细,又能瞅瞅天一教的实力,何乐而不为。退一万步讲,倘若掌柜的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还可以跳出来行侠仗义,总归不能让人死在自己身边才是。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李天悄悄的更上了三名黑衣中。他们打死也不会想到,他们身后,本来的猎物,竟然成了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