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吴家老大,吴应熊!”牛通不屑道:“这厮胆子不大,武艺更是稀松,哪有他爹一半英勇,什么有实职在身都是托词,他根本就不敢去!”
周鲤默然……
三百余人的队伍终于出发,骑着骏马、趁着夜色离开京城,这还是周鲤第一次骑乘军马,好在上辈子他也是康西草原的常客,虽然不敢纵情驰骋,但操控着马匹前行也不成问题。好在这些公子们虽说骑术都算不错,但家将们却忠心护主,根本不许他们快马扬鞭,因此周县保身在其中,倒也不至于出丑。
除了京城一路南下,到了廊坊休整一日,又连跑了三天两夜,众人到达直隶保定府,虽然大顺朝没有采用满清制度设立总督,不过保定府的品级却是从三品,比起一般知府来强上不少,仅在顺天府伊之下。
既然在燕赵地界活动,燕赵堂的总堂自然也设在保定府,该帮会虽说开枝散叶,在直隶各处都有分坛,但最核心最值钱的部分,也都在这座号称永保京师安定的大城之内,周鲤之前早已经将情报收集完备,便准备在这里下手。
只不过在下手之前,他需要先找一下地头蛇,因为燕赵堂的总堂位置不明,仓促之间也不可能找到具体地方,所以他决定先找保定府周边一些紧要地方下手,连续扫荡几个场子,甚至拔掉一两个分坛,他就不信对方没有动作,而对方只要一有所动作,他就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到总堂所在地。
为此,他特意轻装简从,拜访了安新县的同行孙县保,并对其提出了协助办案的要求,谁知道这位孙县保听说京中来了同行,初时还兴致盎然,很是尽了一番地主之谊,可当周鲤说起要对付燕赵堂的时候,脸上却露出难色,有些为难道:“我说周老弟,不是哥哥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伙儿强人,那燕赵堂的核心骨干都是在北边和鞑子干过仗的,手下也都凶横无比,哥哥这县保队平日里见到人家都要躲着走,哪里还敢跟着你去对付他们。”
“躲着走?”周鲤冷笑道:“孙老哥未免太涨他人威风,灭自家士气了吧?咱们虽然官卑职小,可好歹也是为朝廷做事的人,哪能被一伙儿地痞无赖吓住,你老哥莫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这才不跟奋力向前吧?”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哥哥我这种级别的,哪里有面子找燕赵堂的人收钱,那都是知县大老爷才能做的。”孙县保满脸苦涩,显然是觉得面前这位同行不大懂得行情,也怕他吃了大亏,忙劝阻道:“老弟,听哥哥一句,别招惹这些人,而且你这属于是越境办案,本来就为律法所不容,办成了倒也好了,若是办不成,本县县太爷就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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