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想再见到你。”墨北凰冷冷道。
“不必你废话。”风流挑了挑嘴角看着墨北凰冰冷的银眸。
如果不是因为叶沐歆,他是绝不会去招惹这个十二岁便横行铸天大陆的男人。
如果没有叶沐歆,或许他会生出惺惺相惜的心情,放下身段,与他结交。
如果……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如果。
或许这便是他躲不掉的劫。
注定了无休无止争夺的命运。
“墨北凰,我与你一战,若我赢了,沐歆归我,从此之后,不论如何,你都不可以再见她,更不准对她生出半分觊觎之心,若我输了,我把她让给你,你可敢应战?”风流撂下战帖,刻意催功,让声音远远的扬开来,整间大宅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整个遇见城,都笼罩在他的声音之中。
他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将事情闹大。
墨北凰是这炽炎国威风赫赫的大人物。
若不应战,他必将名誉扫地,背负上胆小怯懦之名。
若他应战,风流握紧手中剑柄,黑眸深处一片不加掩饰的杀意。
他宁可让叶沐歆伤心数载,也绝不准她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温情和缠绵交付给另外一个趁虚而入的男人。
音色低沉,丝丝夜风带着那华丽的男音飘扬而起,甚至没有刻意的加重音色,却无人敢轻视这男人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
“你要开战,我必奉陪。”
“但我绝不会将她视为筹码赌注。”
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墨北凰不是个多言的人,对待陌生人,更不会多说半个字。
他既然如此说了,显然是在宣誓所有权了。
过去的事,在他出现在叶沐歆生命中以前的那些过往,他改变不了。
但至少他能控制以后。
他要在她生命中留下最为浓重的一笔痕迹,直至生命结束。
在此期间出现的一切不稳定因素,都将被无情扼杀。
正因为有了此种觉悟,他对于风流的存在,虽恼怒,却不真的当成一回事。
“说的倒是极好听,只可惜,不过是些无趣的甜言蜜语,做不得数。”风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他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可话已出口,绝无收回可能,唯有硬着头皮,坚持到底,“废话少说,出手吧。”
“好。”墨北凰立即点头答应,手握神剑,踏步上前。
忽然一个声音急切的穿插进来。
“住手,住手啊,打不得,千万不能打。”
是路成筹!
他扶着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顾不得安抚受惊过度的墨隐,一瘸一拐的奔走过来,硬是横在了墨北凰和风流的中间。
“凰王,千万打不得,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接着,又转向了风流,双手抱拳,一个劲儿作揖,“风大神,您大人有大量,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谁跟他是自己人!”风流不客气的打断了路成筹的话,“你滚到一边去,否则的话,别怪我连路家一块收拾。”
“滚开。”墨北凰同样不给面子,平时懒得理会路成筹的聒噪是因为有其他方面的计较和考虑,可一旦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小小的路成筹,根本没那么大的面子来协调眼前的矛盾。
“两位爷,你们是什么样的身份,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你们心里应该最是清楚,如果你们控制不住脾气,全力出手争斗,整个遇见城都要毁掉了。”路成筹哭丧着脸,小腿肚发抖,但却不得不站出来,冲着两个看起来都极度没耐心的男人晓以大义,这难度可想而知。
“关我何事?”
“与我无关!”
又是异口同声,分别出自敌对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之口。
路成筹心里暗暗叫苦,“遇见城若是毁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四个国家达成的平衡局势必然分崩离析,两位一个是炽炎国的王者,一个是雪国的国师,难倒你们就不能暂时放下私怨,为身后的整个国家想一想吗?”
雪国的国师?
银眸骤然一紧。
怪不得总觉得这男人的气息有些熟悉呢,却原来是在雪国神山上圣殿雪离天派出来操纵雪国的国师大人。
也曾有过书面之缘,可惜雪国的国师始终带着冰雪雕凿的面具,看不清容貌。
一时之间,墨北凰也没往那上边想。
无意中被路成筹道破了风流的身份,墨北凰反而更加的不客气了,“这里是遇见城,未经允许,雪国神师悄悄潜入,意图不轨,本座今日绝不可能放过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