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叶沐歆干笑。
“呵呵。”千祥云干笑。
“……”天妖悲愤的缩回到识海的最深处,颇为幽怨的抱住他的墓碑。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墨北凰给这件事定了性。
“哈哈。”叶沐歆干笑不止,她也不喜欢,可是没办法。
“好可怕。”千祥云决定跟着一起遁走,不要再在这儿饱受摧残和折磨,虽然丢下主人一个人遭罪是很没义气的行为,可在它插不上嘴也帮不上忙的情况下,不走更待何时?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墨北凰捏住她的下颌,一半戏谑,一半认真。
“其实我没听很懂,你忽然说有人,而我没发现有人,所以……呵呵……”装傻装懵懂,坚决不能坦白从宽,然后将牢底坐穿。
两人你来我往,高兴的不得了。
听起来是一个质问一个闪躲,但细细咂摸,却有一股很浓的亲昵意味。
正说笑着,墨北凰神色一顿,银眸之中暖意尽褪,他身形微侧,微微挡住了叶沐歆。
路的尽头,一排人马,飞奔而来,前方的是仪仗排场开路之人,数百人马将一辆精致非常的马车牢牢护卫在正中央,拉车的八只奇兽皆是一身雪色长毛,认不出是何品种,但明眼人只消一看,便知这八只奇兽乃是一母同胞所生,出奇的相似,贵气逼人。
车子一路飞驰,来到了跟前。
从车上跳下二个身穿宫装的小丫鬟,一个搬来木梯,一个小心的打开了车门。
车内,一个身穿明黄服饰的青年,躬身而出。
“凰大人,可算把您盼回来了。”倨傲的脸上,硬是扯出一抹真挚的笑,离老远便小跑着迎了上来。
墨北凰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同样的急切激动的情绪,“太子?”
这个称呼一出,倒是将叶沐歆的注意力全都集中过来,这人就是太子?金昭和金昼的兄长,名字叫什么来的,金修?母亲原是圣国帝君最宠爱的妃子,相伴数年,育有一子四女,且唯一的一个儿子早早的被立为了太子,后来嘛,不知是什么原因,宠妃失宠,连带着她生的孩子一起遭了秧,麻烦最大的人就属太子金修,虎视眈眈的弟弟们可都在寻找机会,盘算把他拉下马来,取而代之呢。
叶沐歆颇为挑剔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太子比起金昭来,差的远了。
不温不火的笑,不真不诚的表情,一看就是有求于人而来,那股子刻意讨好的神色,看的人怪不舒服的。
金昼虽然也不怎么样,不过他向来是不屑伪装自己的心情,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胜在真实。
心中虽不喜,叶沐歆却没贸然急着评价,毕竟这是墨北凰的事,她不了解前因后果,不好插手太多。
就看着墨北凰处置好了。
金修上前,抱了抱拳,他是圣国太子,地位超然,这么大的礼,几乎算的上所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凰大人,我的下属之中有许多草包,他们误传了我的意思,给大人造成了不少困扰,还请一定原谅,我绝无冒犯之意。”认认真真的道歉,老老实实坦白,金修居然能够拿捏几分墨北凰的脾气,直奔主题,废话掠过。
“嗯。”墨北凰异常冷淡的应了一声,意思大概是说,他知道了。
金修神态更加恭谨,“我已命他们自行了断谢罪。”
一挥手,几个下人抬着数个担架上前,担架上用白布蒙盖着,失去生机的身体就在布下。
金修亲自揭开一具,那是一张面色青白的脸,死前必是遭罪了最残酷的凌虐,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叶沐歆一见之下,对这位太子的顿时没了半点好感。
虽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注定要屈身活在强者的光环之下,可这并不是说草菅人命便是正确的。
一点小事,肆意扩大,用手下人的性命来取悦别人,且不说心机如何,单是这股子狠劲儿,便足以令人惊叹了。
叶沐歆抬眸望向墨北凰,虽说他的表情并无变化,但她仍是从细微的表情变化之中判断出他有些不爽了。
哈哈,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节奏吗?
太子殿下的马屁怕是清脆的拍在马腿上了。
只可惜,太子本人似乎对此一无所觉,脸上现出洋洋自得的浅笑,有点小得瑟,小讨好,“这些有眼无珠的货色,留着只会坏事,不如提早了断,免得连累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