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墨焉也顾不得他说什么了,虽然没看到人时,她就想到情况可能会很糟糕,真的见到了,才知道情况比她想的还不如。
“都过来搭把手,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带出去疗伤。”人还抱在墨焉怀里,几人听了也觉得不妥,墨焉就算是将军,可也是女子,这样抱着一个男人确实不妥,几人立刻上前帮忙。
月丛醒来的时候天光正亮,照的他睁不开眼,他用手背盖住眼睛,等眼睛适应了后放下手,回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他好像看到墨焉了,想到这儿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墨焉!墨焉救了他,那她人呢?
他心里一激翻身就想起来,刚一动就疼得的跌回去,过了神经紧绷的状态,这身上的伤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让他无力动弹。
月丛侧头打量着屋子,很简单的摆设,只是普通的民房,屋里没有别人,想来在外面或是有什么事出去了。
这时刘峒进屋,看到床上的月丛醒了,高兴的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夫人,快来看看,先生他醒过来了。”
说完走到床前,道:“你可算是醒了,你可不知道,你都睡不两天两夜了,可愁坏我们了。”
月丛认出来他就是自己昏倒时,拿刀架自己的人,就想开口问他现在什么情况,一开口就觉得喉咙里干的冒烟,连咽口口水润嗓子都不能。
他嘶哑着嗓子道了个“水”字。
墨焉进屋就听到他喊“水”,立刻上前去倒了杯水给他,见他起不了身,将杯子搁下,去扶他坐起来。
刘峒见了,也立刻上前一起扶人,待月丛坐好后,墨焉端着水送到他的嘴边,月丛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垂下眼眸,顺从的就着她的手喝水。
喝下两杯水他才觉得嗓子好了点,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安全吗?”
“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安心养伤就好。”墨焉替他压了压被角,“至于安全有我在,这里安全的很。”
当然不安全,外面现在还是到处都是找月丛的封军,城里又戒严了,这处屋子地处偏僻,屋主人可能是逃难还是什么的弃了屋子,他们才暂时避了进来,但肯定不是能久待。
当然这些是她要考虑的事,暂时都没有必要说给月丛听,免得他操心过多,于伤势恢复不利。
“穆县的事是我判断失误,我愿意受军法处置。”月丛认罚道。
“不要这样说,决定是我们一起下的,现在出事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你就不要想这些了,还是养伤要紧。”墨焉说道。
“药,药来了,快喝了。”跟墨焉一起来的偏将丁烩,端着药进门说道,正好打断月丛他们的话。
月丛端着药,闭眼一口气喝下,颇有一番豪气,喝完了也是眉头紧锁,这下都能看出来他不爱喝药了。
“也不知道原来你不喜欢吃药,要不然就捎带些蜜饯回来。”墨焉笑道。
“要不是正好看见,打死我也不相信先生怕吃苦,先生这次就是我老刘这个粗人都不得不说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坚毅不拔,佩服。”刘峒说道,那样的环境,还有他身上那些连他都不禁动容的伤,就是他这粗人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不敢当,只是做该做之事。”月丛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