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这种人在她看来就是需要敲打敲打,不然总以为天上地下只她贵如珍宝,别人都不值一提呢。
“你什么?”齐梦媛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竟有人在齐府敢与她如此话。
“耳朵不管用吗?我,你们齐家的女儿就是这样没规矩的吗?”恋竹毫不气与她对视。
“你……”拖恋竹字正腔圆的福,齐梦媛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当下怒不可遏,居然真的敢重复给她听?
“我齐家的事,哪里轮到你话了?你算什么东西?”齐大小姐杏眼圆睁,怒目而视,在齐府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当下脾气发作,竟然不顾就在府门口,抢上一步要动手。
恋竹扶着大姐站在那里动都没动。玉儿灵儿两人已经闪身拦在前面。
大家小姐如此没教养的还真不多见,当真是不识好歹,若单单是跋扈些也就罢了,当是自小娇惯坏了,可居然想对她动手?难保这样暴戾的性子日后会不会伤了大姐。
恋竹抬眼看向齐大小姐。眼睛危险眯起,果然今天送大姐回来就对了。若大姐有个闪失,赔她全家都不够。
林妙竹毕竟还年幼,听得齐大小姐对大姐冲撞。对二姐无礼。当下脸色一沉,小小年纪竟有些威严的架势:“齐大小姐未免话太不气了,过门是,纵使没见过我二姐,瞧着大姐的颜面还会是什么让你轻视的身份不成?”小脸上寒霜一片,林家女儿可都不是好欺负的。
“呵呵。”将怒气缓缓压下,要找对时机一次发泄出来才是呢,恋竹去了一脸寒冰,并不恼怒的样子。
对着小妹笑了一笑。示意她不必跟这种人废话,若真懂得尊重大姐,也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给大姐难堪了。
恋竹虽不愿意在大门口就与她撕破脸面,可也不如大姐那般顾忌,不待她再次开口,便凉凉出口道:“齐大小姐方才是要动手不成?我这身边可就是你们府里的大少奶奶,齐大小姐最好三思,别怪本王妃没提醒你,我大姐怀的可是齐家的嫡子嫡孙,事关齐府命脉。齐大小姐如此莽撞没有分寸,若真有个闪失,凭你十个也承担不起。”
“你是静王妃?”齐梦媛倒是没怕她会伤了大嫂,但听得她自称“本王妃”却是一愣,林家二小姐嫁给静王爷为妃她自是知道,只是她却无法将传闻中的静王妃与面前这个不怒自威、句句不让的女子联系起来。
恋竹闻言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理她的存在,只抬头示意小妹一眼,便扶了大姐进门去,完全当她不存在一般:“大姐,我们去见见齐老夫人吧,我虽是静王妃,大姐婆婆毕竟是长辈,过门总要去见一下的,况且……”
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略提高道:“我还想跟齐老夫人请教一下教养子女的问题呢,姐夫那般出众的人品,如何一家子的子女差异这样大?”
着自扶了大姐进门去,留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齐大小姐僵在门口。
她相信齐大小姐必定会跟上来,也不回头,只轻轻低了头问大姐个中缘由,毕竟眉宇知道的不够全面。
林初竹与齐梦媛本不该有任何矛盾,毕竟是嫁出去的小姑子。
怎奈齐梦媛有个表姐,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是不错,一直爱慕齐瑾瑜,齐梦媛也一直以为日后会是她大嫂,却不料齐瑾瑜机缘巧合对林初竹一见钟情,并最终顺利抱得美人归。
齐梦媛表姐伤心远嫁,自此再未回京,她便把这笔账算到林初竹头上了。
加之齐梦媛在家娇贵惯了,去年出嫁去了永昌侯府,在夫家哪里还能像娘家一样。
永昌侯嫡出二子杨易帆,若单论相貌,也算是俊美公子一个,只那性子实在舀不出手,文不成武不就,唯一比得过人家的便是收房的速度,齐梦媛尚未过门便已是私下有了一堆通房丫头,至现在更是以齐梦媛未曾有孕为由,纳了不少小妾姨娘。
齐梦媛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却是于事无补,反倒得了婆婆训斥不贤,相公不宠若还不得婆婆心意,她在永昌侯府哪里还能有舒心日子?
是以每次看到林初竹在家如此顺遂,就忍不住心生恼恨,觉得无比碍眼,凭什么她齐梦媛就不能如此?
林初竹也曾试图修复彼此的关系,怎奈齐梦媛根本无心配合,每次见面话总是夹枪带棒,连带对跟林初竹亲厚的二奶奶同样没有好脸色,弄得妯娌俩每次看到她回来,都不约而同苦笑。
恋竹撇嘴,这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姐是太好性儿了,还一直纵着她。
总是有些人处于逆境,非但不懂自省,反倒怨天尤人,尤其瞧不得别人比她好,结果恶性循环,境况只会越来越差。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饶”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