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恋竹这一边的人也都很是淡定,一脸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的表情看着付远宏,完全忘了自己初见之时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听见付远宏很是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当下就忍不住无语凝噎了。
抬头看着付远宏无比专注的神色,恋竹有些同情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前辈,我知道你是刚才水幕外面闯进来的,但是你既然是已经进来了,就得适应一下里外气温的差异,怎么能忘得这么彻底呢?前辈你看看你脚下郁郁葱葱的绿草,还有你不觉得你身上穿得很多有些热吗??这都是什么温度了,哪儿来的冰雕啊?这是活的,活的,我们小白是活的,要不你摸摸,热乎着呢。”
恋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还大方地做出邀请的姿势,预备让这突然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大爷过来摸摸她热乎乎软绵绵的小白,以此来证明小白不是这大爷口中的冰雕。
可惜小白虽然给恋竹面子,但是很明显对这个提议不是很满意,又不能跟恋竹表示抗议,于是原本正专心致志蹂躏恋竹裙角的小白抬眼瞟了付远宏一眼。
这一眼一过来,付远宏立即打消了自己想要再朝前几步的念头,立马放下手来,接着又退后了几步。
只是看了看那边厢眼神凛冽的冰貂以及一脸茫然的那位姑娘,忍不住心底涌起了深深地叹息,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说道:“姑娘,在下是说,你脚边的是冰貂。”
付远宏加重了语气,他自然不会相信这姑娘一副冰雪聪明的样子,会以为他说的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冰雕,无非就是故意打混罢了。
恋竹自然不会真的以为他说的是冰雕,不过也没有什么震惊的神色,只是在听了付远宏极其刻意的强调之后抬头看了看他,以一种很是慵懒的问询的口吻说道:“冰貂?
付远宏见状忙不迭地点头,接着似乎又觉得这样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坚定,于是又以一种无比郑重的口吻说道:“不错,千年难得一遇的冰貂。”
恋竹见他那一脸慎重对待的神情,也没在意,只是低了头看看已经自发自动去她另一只脚边扯着裙角,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白,低声询问道:“你是冰貂?”
小白两个小爪子正揪着裙角起劲儿地划拉,听闻恋竹的问题,便是抬起头来看着她,很是得意地点了点头。
“这,这……我……我……”付远宏刚刚被小白一个眼神震慑得不敢近前来,此时见着恋竹当面求证而又得到了小白的点头肯定,又是忍不住语无伦次起来。
而他这样的反常举动自然是让他身后那一行人都不解了起来,二老爷一向都是以持重沉稳的形象示人,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哪里见过他如此大惊小怪的样子,当真是吓了几人一跳,心里直疑惑那看来不过两个巴掌大小,一团雪白的小东西到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竟然能让他们的二老爷能够如此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