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老老实实告诉我。”
“是是,十多日前接到钱师爷指令说是要我们协助追捕曹氏余孽二人,十日前我们赶到这里,被告知二人中有一人已被诛杀,让我们在四周这几座山头的下山小道上监视,说是要围捕一名少女,尔后小人便被分到了这儿日夜监视;大侠,小人所知尽皆和盘托出,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那你可知被杀的那人葬在何处?”
“这、、听说、、听说好像是在什么小木屋子旁挖坑埋了。”
“嗯,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噗嗤’短剑刺入后心,溅起一蓬血花。
“你...你...。”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会在此刻终结,严杰软倒在地想说点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哼,我只说你不配合会杀你,可没说过配合就不杀你,是你自作多情了。”唐齐不是嗜杀之人,但他也明白,自己孤身涉险,行踪是万万不能暴露的,若不杀他只能留下麻烦,况且这人既是傅潜爪牙,自然死不足惜,就当为死去的曹伯讨点利息。
安排在山脚的只是放哨的,所知有限,只能从这些信息里判断出曹樱应该还没被抓住,这算是这些天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山上有二十多个敌人,但怎么布置却无法得知,敌人以逸待劳兼人多势众,且这二十多个敌人都是训练有素,自己远来疲惫又是孤身一人,这一上山说好听点是勇气可嘉,说的不好听就是羊入虎口。
可世上往往很多事是不能用理性去做判断的,有些事即便明知不可为也得为之;唐齐只是普通人,他没有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但他是个血性男儿,从小缺少关爱的他比别人更加珍惜亲情,曹伯对他有恩又待他如亲人,他既答应曹伯会照顾好曹樱,那么就算真是刀山火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闯上一闯。
一路向山上潜行,不敢走山道,而是选择了没有路的野草树丛中穿梭,虽说麻烦许多,但山上敌情不明,只能选择这相对稳妥的办法;敌人并不知道自己到来,这就是自己唯一的优势,也是救出曹樱的唯一的机会,好在住在山腰木屋的一个月里,每天下午都会在这几座山头打猎,对这附近环境极为熟悉,倒也不会辨不清方向。
一路有惊无险摸到了离小木屋不远的灌木丛中,期间与两伙敌人险险擦边而过,敌人都是两人一组四处搜寻,好在发现的早及时避开才没被发现;他在这片灌木丛中待很久了,一直不敢接近木屋,因为他必须要确定木屋里没人隐藏,否则在木屋周围这个空阔的地段,自己还没接近就会被人发现,进而引发连锁反应。
十息、二十息..小半个时辰过去,木屋附近始终没有动静,唐齐终于能够确定木屋附近并没有敌人;急速奔行到小木屋前,这里,是唐齐在这个时代呆的最久也最熟悉的地方,木屋左侧的泉水池,右侧的竹林以及眼前这座自己参与一手一脚搭建的木屋都是那么的熟悉。
地上一滩未干的血迹触目惊心,血迹延伸至右侧靠近竹林的地方,唐齐记得那儿原先是块长着野草的空地,此时却有个小土包立在那儿,一丝腐臭味隐隐从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