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公西廷钰接过靠在廷逸身上的长曦弯腰将她抱起,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街上目睹了这一切的人不由得都羡慕极这个女子了,被这样的人抱在怀里守护着,该是多大的幸运,这辈子都不会被什么伤害到的吧。
“哥哥。”长曦也是在廷钰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让人不忍的表情,心里暗暗骂自己真不该出此下策的。
廷钰附身将她送进了软轿里,在苏子扬身侧嘱咐了些什么就上了马。
“还是个麻烦精!”一直立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公西廷皓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起身上马,调侃着对软轿说了一句。
随着轿子移动,轿帘北风卷起,苏子扬还是立在原地,四目相对,她目光躲闪,苏子扬则是冷冷的别开了眼去。
为什么每次感觉就快要走近他的时候,她都会被推的远远的,在巴依山的时候是这样,这次依旧是这样,错在他?错在自己?她已经不能明明白白的想明白了,只知道那可患得患失,悲喜都不再由自己控制的心,好像变的不堪一击。
慕容家的奴才冲撞了公主的尊驾的消息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
也是,就昨晚那架势,这件事想不被人知道都难。昨夜回宫之后公西廷钰就连夜连发数条召令,将本来在府里安安心心过腊八的御医全都召进了宫里。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太医院这帮老先生都被折腾的够呛,整夜未眠也罢,给公主的诊治还久久不能得出最好的医治方法。
翌日早朝的时候这件事在金殿之内传的沸沸扬扬,大臣们的议论之声充斥在每个人的耳旁。
“这……怎么能看不出毛病呢?”礼部侍郎在听了李太医颤颤巍巍的解释之后,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连李太医都一筹莫展,公主殿下莫不是被摔出了大问题?”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兵部尚书,也冷哼着开了腔。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这慕容氏可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我慕容氏一族忠肝义胆,无知小儿莫要信口雌黄。”说话的人声音之中带着年迈的嘶哑,可是言语之间底气十足。
议论纷纷的朝堂立马安静了下来,任何人都不再发表意见,都直直盯着站在殿门处身量高大,一身黑色锦衣,白发垂髫的老人。
慕容飞宇年老多功已修养在家多年不曾上朝,如今这样直直立在众臣之间,依旧是气杀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