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酱牛肉,一盘红烧鱼,她又风卷残云般将它们一扫而空。
在这之前,她丝毫没有想到过逃跑,至于他会把自己带到哪里,是县衙还是其他别的地方,她统统不关心,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吃饱饭,怎样都可以,可是看到少年把自己带进一家客栈直接要了一间上房之后,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失望。
她甚至自嘲了一下:不过如此,你确实不过如此。
她清楚少年想做什么,世间男子千万,寻欢作乐者更不在少数,古代的情况似乎比现代更严重,有的人甚至刚及舞勺之年,就有父母帮其安排了通房。
但看到房间里舒适的楠木床,她还是觉得亲切,两日来积攒的疲惫似乎一下子席卷而来,加之刚才那一顿饱餐,她几乎立刻感到眼皮发沉,来不及脱掉衣服就走过去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听天由命的对那个少年说:“你要做什么请自便吧,只是什么都阻止不了我睡觉”。
尽管睡眼朦胧,但她还是意识到身后的少年并不像她设想的那样脱掉衣服,然后理直气壮地索要她的肉体,尽管他长的很俊美,好吧,是非常俊美,可是他却轻轻地熄掉了蜡烛,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最后关上房门。
门锁发出的“咯吱”声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那块玉佩上刻着的字。
非止。
古文有言,“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雏,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非止非止,该是藏了多大的野心和厚望。
翌日一早,客栈打杂的小二端了几盘清淡的菜走上二楼,抬手敲了几下房门。
没有回音。
又敲了一次后,房间里蓦地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请进”。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小二还以为走错了房间。
床边坐着一个穿粉色华衣的女孩儿,她垂着头,透过湿漉漉的头发,能依稀看到脖子上白皙的皮肤,眼前这个安静羞涩的姑娘,和昨晚那个邋遢凶狠的小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小二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弓着腰颔首说:“小姑娘,这是你的早饭,昨夜带你来的那位客官已经付过账了,他说你以后可在这里放心住下。”
足有几弹指的时间,小二才听到依稀可辨的回答——“嗯”。
刚要转身离开,他又听见小姑娘问:“昨夜带我来的公子,不知小哥可认识,他今日在县衙当值吗?”
小二一听,扭头笑道:“姑娘错了,他可不是衙卫,而是大昌慕王府的世子慕非止,一个月前慕世子来容城见友人,是以姑娘才有缘遇见。”
竟然是世子么..........
她皱着眉在心里轻喃,没想到她第一次打劫,还遇上了一个大人物。
“不知小哥可知道慕世子下榻何处,我想亲自去拜谢他”。
其实,她是在想,如果这位慕世子还没走的话,她还是赶紧跑路比较能保命。
小二摆摆手,无不遗憾道:“姑娘要失望了,昨晚不知发生了何事,世子连夜便率领一众随从赶回京都了,现在恐怕已经走到百里之外了吧”。
她的心蓦地一顿,已经走了吗?她可是连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呢。
脑海中还是昨夜初见时他白衣风华的样子,慕非止,你救我一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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