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语有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荣华公主死前求皇上将她葬在这清水寺,皇上顾念亲情,还是以长公主之礼将她葬进了皇陵,但公主真正的意思,慕世子难道不明白吗?不羡黄金壘,不羡白玉杯,她只盼你的心,能将这人世放轻。”
“我平生只有一个愿望”,慕非止喟叹,狸眸坚定的看着她的脸说:“戮力上国,流惠下民。”
叶玄玑听罢,失声哑笑。
“如此,倒是我多此一举了,还望慕世子莫怪。”
“三公子小小年纪便猜透母亲的心愿,本世子佩服不及,何来怪罪一说。”
叶玄玑自诩貌美,府中又有一个人称“白玉公子”的大哥,可现在看了慕非止这一笑,却觉得世间再耀眼的星辉也不及他一分,人间万象难解,造世者又何其伟大,能把这人的容貌将妖冶和刚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她心里生出几丝心疼,对那个身坐龙椅的人甚为鄙夷,到底皇上也是慕非止的亲舅舅,当年却能为了那术士可笑之言生生逼死自己的妹妹妹夫,若非皇上这些年苦求长生之法而疏忽朝堂建设,慕非止恐怕也不会被逼到这般地步。
“这个月十九是皇后娘娘的生辰,贵族大臣及其家眷都需进宫贺寿,三公子初进皇宫,可想好了寿礼?”
慕非止见她兀自沉思,温声问了一句。
叶玄玑回过神,才留意到皇后娘娘虽是慕非止的舅母,他却一直称其封号,当年若非朝臣支持,单凭皇上一人之心也不可能将慕王爷逼到那般地步,由此看来,皇后娘娘的兄长柳丞相,也是逼死慕王爷和荣华公主的其中一人吧。
皇家的宴席她此前从未参加过,也并没有什么兴致,今年却不知为何,爹执意要她进宫给皇后娘娘贺寿,大哥是世子,他的生母柳纨素虽在出嫁前与柳家断绝了关系,但柳丞相在名义上还是他的亲舅舅,他将来是要承袭安王爷的王位的,大概也是因着这层关系,爹才选择了自己辅助慕世子,在这个时候入宫,若能谋得皇宠,今后自然好做事。
她有些苦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颓然坐到椅子上说:“慕世子此时才提醒我,只怕有些晚了,柳含语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一衣带水,我让她受了惊吓,到时在宫里,她岂会让我好过,这会儿,恐怕已经将状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
“以三公子的聪慧,还会怕一个小女子吗?更何况,外界相传安王府三公子仪表倜傥却风流成性,酒赌俱全,调戏妇家女子如日饮茶,人送称号‘采花三郎’,这恶名早传到了朝堂后宫,外人给你多加一状,并无多大区别。”
慕非止轻笑,狸眸促狭的看着她。
世人皆说“流言不可信,却含三分真”,这话到了叶玄玑身上,倒是一分没应上。
叶玄玑端身坐正,眉角轻扬,美目流光溢彩,市井之言,三人成虎,没想到她让爹派人放出的流言,都已传进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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